裕刚才所说的,说你开设赌坊,诱人上当,引得别人倾家荡产,然后夺人产业,可有此事?”
刁逵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求助似地转头看向了另一侧的看台,那是会稽王和王国宝所在的大棚,可是今天很奇怪,这两个本应顶在最前面的大佬,却是连面也不露一下,而现在看过去,二人的身影也是隐于那棚子的卷帘之后,连为自己说句话的意思也没有。刁逵心中雪亮,这个自己开设,每年孝敬会稽王和王国宝的钱以数十亿计的巨大销金窟,看起来这二人是不打算保了。
刁逵咬了咬牙,沉声道:“陛下,大晋并没有法令禁止赌场的开设,而臣一向奉公守法,没有飞来横财,因为我们刁家家业有点大,要养活的人多,所以得想办法弄点钱,于是就开了几个赌场,包括这个戏马台,也是依了国家的律令,让那些战俘奴隶进行格斗,一方面让其赎罪,给他们一个重新自由的希望,另一方面也能让没上过战场的士民们亲眼见识到战争是什么样的。至于赌博下注,那是来这些赌场,戏马台的看客们强烈要求的,就算今天这场格斗,也是所有人心甘情愿,甚至强烈要求微臣开设赌盘,可没有哪个人是给强迫的啊。”
司马曜点了点头,神色稍缓:“这么说来,开设这些赌场,从中牟利,甚至让人输得倾家荡产,也不是刘裕的虚言了?”
刁逵的头上冷汗已经变成了黄豆大小的汗珠,他却顾不得擦,说道:“赌场本身会让人失去理智,有些人并无家底,却是一掷百万,事后自己变卖家产,卖身为奴,虽然微臣认为并不是微臣的过错,但毕竟他们是在赌场输了钱,若是陛下认为这种行为不妥,微臣愿意立即关闭所有的赌场,包括这座戏马台,把其全部产业献给皇家,别无怨言。”
司马曜摆了摆手:“刁廷尉,你这是什么话?搞的好像是朕看上了你的赌场,想要出手强夺似的,你的这些个赌场,朕还真没什么兴趣呢。”
刁逵连忙跪了下来:“微臣一时失言,罪该万死!”
司马曜勾了勾嘴角:“罢了,以前国家征战连年,钱粮告急,对于开赌场这些事情,也是网开一面,现在南方平定,北方胡虏也一时不会南下,而赌场的存在,已经让不少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如刘裕所言,实在成为败坏我大晋民风的一大毒瘤,你们这些世家子弟经营这样的产业,更是会让百姓们加重对你们的误解和仇恨,时日一长,必然会引发大晋内部的动乱,今天刘裕及时点醒你,是为了你好,你把这些赌场全部关闭,改作其他正当营生,而格斗士奴隶,则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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