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把全军将士的家小都交给这样的人,我们上前跟那荆州军团拼命,亏你想得出来!”
刘牢之的眉头一皱,摆了摆手:“好了,都是宿将,老将,在这里这样吵,成何体统。现在本帅是问你们的意见,高将军想打,孙将军不想打,别人怎么看?寄奴,你说!”
刘裕平静地说道:“这一仗,不能打,也不能不打。”
刘牢之讶道:“这是什么意思,说清楚点。”
刘裕目光扫过帐内每个人的脸庞,中气十足:“这仗是朝廷下的令,桓玄割据荆州,诛杀两大刺史,形同谋逆,又在我们平天师道之乱时,截留钱粮,造成了无数吴地军民饿死,罪恶滔天,理应讨伐,朝廷这次的下令,法理上并无不妥,我们北府军以忠义立身,效忠国家,按说是应该出兵讨伐的,所以,从这点上说,不能不打。”
高素笑了起来:“大家看看,寄奴就是有识啊。连他都知道,忠义才是人的立身之本,这一仗,不能不打。”
孙无终的眉头一皱:“寄奴,你真的这样想?你真的想为司马元显这种人效力?一个小小的将军,就能把你收买了?我的天,你还是我认识的刘裕吗?”
刘裕微微一笑:“终叔,请你不要着急,我的话还没说完。桓玄确实应该讨伐,但是司马元显,更是祸国殃民的大蛀虫,天师道之乱,因他的贪婪而起,无数大晋军民因之惨死,他不仅不承担这个责任,反而变本加厉,在战乱方平,国家急需休养生息之时,却为了一已私欲,妄动刀兵,挑起全面的大战,置大晋天下子民于水火之中,这样的罪恶,人神共弃!我们又怎么能如他所愿,用战争来摧毁国家呢?!”
孙无终哈哈大笑起来,竖起了大姆指,跟着几乎全帐的将校一起喝彩:“寄奴,说得好!”
高素气急败坏地说道:“刘裕,你,你这是想不遵号令,造反谋逆吗?你可别忘了,桓玄从他爹那辈开始,就有篡位之心,而我们京口汉子,北府军,是力保大晋的头号主力,早就跟荆州人仇深似海,就连你当年陷身于戏马台格斗场,要想你命甚至亲自下场的,除了那个郗超,不就是桓玄吗?就算司马元显有再多不是,起码他暂时对我们还算过得去,要是桓玄打过来了,你我还有命在吗?就算不保大晋,你也得保自己,保家人吧!你从海盐千里奔波回来守护家人,家护同乡的劲头,去哪儿了!?”
刘裕淡然道:“高叔既然这样说了,那我想反问一句,难道我们北府军现在作为足可左右大晋天下的力量,作为天下无敌的铁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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