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击退楚军,可是这么一来,桥的另一边,只剩下十余名士兵还在了,可以说,本方所有的人马,都已经到了河西。
刘裕咬了咬牙:“敌军有埋伏,就是要吸引我们过来,加以消灭的,现在不要想着破敌,能退回去,才是我们应该做的,希乐他们的援军一个时辰内是不可能赶到的,我们只有退回河东,才能活命。刚才我们这一阵顶盾,前推了一百步,现在要做的,是逐次退回去。铁牛,你和我在这里顶住,掩护兄弟们撤离。”
向靖摇了摇头:“寄奴哥,这时候敌前撤退,太危险了,后面只有一条木桥,上桥之时,敌军必然全线突击,我看,不如就在这里跟敌军对峙,他们的人马虽众,但也不一定能正面冲破我们的防线。”
刘裕点了点头:“你说得有道理,现在要敌前撤退很难,只有指望援军早点来了,皇甫敷来了,胡藩却不知所踪,不知道是不是还有什么后手,无论如何,我们要在这里牢牢地守住,我相信,以我们北府军的战斗力,不管是什么样的对手,都无法从正面击穿我们。”
说话间,对面的军阵之中,响起了一阵密集的鼓角之声,正面的军士开始向着两侧分开,刘裕沉声道:“大家当心,敌军出击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出来什么样的敌人,都要坚守岗位,听我的号令行事,明白了吗?”
军阵之中暴发出一阵齐声的怒吼:“京八同志!”
五百多名弩手,从后面奔了出来,手里拿着大弩,向靖的眉头舒展了开来,笑道:“原来,是弩手啊,不怕,我们的盾牌足够坚固,让他们射好了,射不穿的!”
刘裕却是眉头一皱:“不对,这个道理,皇甫敷怎么会不明白?”他的心中,原来想着对方会用铁骑,战车,甚至是八牛弩之类的极强冲击力的兵器,强行正面击破本方的盾阵,可没有想到,居然上来的是,是普通的强弩手,在一百步的距离,想要击破本方的盾阵,几乎是不可能的,要是再近点,就会进入本方的弓箭杀伤距离,在盾阵之后的檀凭之,就可以对他们挨个点名了。
想到这里,刘裕看了一眼后面的檀凭之,沉声道:“瓶子,注意距离,离近了就狠狠地招呼他们!”
檀凭之点了点头:“交给我们吧。”
楚军的弩手们,在傅弘之的率领之下,奔到了离北府军盾阵不到一百一十步的地方,傅弘之的手中拿着一面小旗,站在弩手的兵线之后,不到十步的地方,一举旗,所有的弩手全都半蹲了下来,拿着手中的弩,指向了面前那三百面厚实的盾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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