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地眯起了眼睛,而一个沙包大的拳头,如同流星闪电一样,在他的面前飞来,他甚至来不及惊呼,这一拳,就似那雷神之槌,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脸上。
这一下,王绥只觉得整个脑袋已经不属于自己了,巨大的痛苦,伴随着耳边的轰鸣和眼前的金星一起袭来,似是繁星点点,挂在那漆黑的夜空之中,又瞬间变成一片血色,又似那佛家道场,万般法器,鼓啊,钹啊,在耳边齐鸣,他只觉得头象要爆炸一样,巨大的压力让他不自觉地张开了嘴,但只一张嘴,就感觉有十几样东西,从嘴里掉了出去,而整个口腔,似乎都变得一片空荡,劲风从这个大口子直灌进自己的内腑之中,咸咸的液体从自己脸上的每个孔洞之中向外喷射,他的脑子都来不及转动,就一片空灵,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刘裕一拳直接把王绥就这样打晕,他的拳背之上,甚至还嵌着王绥的那颗板牙,丁旿哈哈一笑,看着脸已经给打得变了形状,整个面门向内陷进去,七窍都在流血的王绥,说道:“寄奴哥,你这一拳太猛了吧,这小子怕是要给你直接打死了。”
刘裕若无其事地松开了拳头,手背上的那颗门牙应手而落,他也不管王绥是死还是活,转过头,对着又已经给吓得瘫软在地,不停发抖的王愉,微微一笑:“这就是我们京口的规矩,怎么样?”
王愉突然跪了下来,在地上如捣蒜般地磕起头来:“刘将军,刘爷爷,刘祖宗,是我错了,是我一时头昏,鬼迷了心窍,信了那些江洋大盗的鬼话,想要抢夺人产业,只要你放过我这回,免我的官,夺我的爵,拿走我全部家产,我都没话说,只要你留我们王家一条活路,留我们父子一条命,让我做什么都行,我现在就把所有的罪行写下来,画押签字,我这是罪有应得,只求您念在我王家百年来为国尽忠效力的份上,留我一脉吧。”
站在殿内一角的檀道济厉声道:“住口,你杀害停云兄弟全家,连他五岁小儿子也不放过的时候,怎么不想着留人一脉?你们这些毒蛇,恶虎,只会骑在良善百姓的头上,有权有势时就往死里欺压,死到临头时就象条狗一样地求饶,就这样还百年名门,就不怕给你的祖先丢脸吗?”
王愉咬了咬牙,哭道:“刘大帅,你就看在谢夫人的面子上,看在王皇后的面子上,饶我一命吧,世家高门,同气连枝,我固然罪当死,可是你这样不经过朝廷审讯就杀我,只怕世家都会不服,对你以后号令天下也不利啊。你放过我今天,哪怕把我下到大牢,我也会认罪写状,到时候由国法来宣判,就算给你的谢兄弟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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