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毅半晌无语,久久,才叹了口气:“我还是低估了寄奴啊,本以为他只是一时激于停云的死,灭了王愉满门,索性一条路走到黑,以强力逼所有世家就范,可没想到,他的行动,居然是环环相扣,居然能得到世家高门的支持,那这么看来,我在这个时候要是回去与他相争,怕是半点胜算也没有了。”
陶渊明摇了摇头:“争总是要争的,这跟胜负无关,起码,争就是一种态度。恐怕你的好夫人还没有告诉你吧,挑起谢停云和王愉家冲突的,就是她的杰作!”
这下刘毅倒吸一口冷气,不信地摇着头:“此话当真?!”
陶渊明笑着看向了沉默不语的徐羡之:“朱雀大人只怕这些天来查了很多吧,你来说我是不是在诳语。”
徐羡之叹了口气:“希乐,陶公所言非虚,那停云兄弟的地契,是刘婷云经手,转给那骆冰,以低价卖给谢停云的,她根本没有把这个本该归还王愉的地契还给王愉,王愉不敢跟你讨要,就指使手下想要逼谢停云让出此铺子,可是刘婷云却为其暗中搜罗了一批以前加入过天师道的老贼,为首的就是那个姚二毛,这才做出了那个灭门惨案。此事早就给刘穆之盯上了,所以姚二毛连夜出逃时就给刘穆之抓了个现行。”
刘毅听得冷汗直冒,说道:“这么说,刘裕和刘穆之手上有明确的证据,证明此事是婷云所为?”
徐羡之摇了摇头:“最后呈给廷尉的供词上没有这样说,可以说,随着姚二毛和骆冰的死,随着王愉和其他几个家族的灭门,此事就此结束,没有牵涉到刘婷云的身上。”
陶渊明微微一笑:“这说明刘裕现在还不想跟你白虎大人公然翻脸,反目成仇,如果真查到刘婷云身上,你必然会全力回护刘婷云,这与是非对错无关,一个连老婆都保护不了的男人,不配成为大帅。一个连老婆做恶都约束不了的男人,也不会得到英雄豪杰的追随。”
刘毅咬了咬牙:“刘婷云为何要这样做,我无数次地警告过她,要她在我没回去前不得擅自行事,她就是这样遵守我的命令吗?哼,我能保护她,也同样能灭了她,就算我回去亲手杀了她,也没人敢说什么。”
徐羡之叹了口气:“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但刘婷云是我们现在跟世家间联系的一条纽带,如非万不得已,还是不要主动毁弃。谢混和郗僧施虽是世家子弟,但志大才疏,真要做实事,还不如这个女人可靠。”
刘毅转而看向了陶渊明:“只怕陶公对此事如此熟悉内情,也没有少了你的谋划和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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