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了,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收了这只白眼狼,现在我甚至可能要反过来求北魏出兵,与我们联手灭了此贼,为此失掉河套草原,也只能认了。”
陶渊明叹了口气:“刘勃勃不过是陛下一时走眼没控制住罢了,但因为陛下的这种美德,凉州诸国不也是先后来归顺了吗?包括这几年各国出奔的权贵,也多是跑到你这里,甚至不会去北魏,这就是人心所向啊,陛下要是想成就霸业,如果连士族之心都失了,那恐怕以后连我这样的人,也不会来投奔了啊。”
姚兴冷冷地说道:“你现在也没来投奔我啊,你是为了你自己罢了。现在你跟我之间,一如当年的我和刘裕,只是面对共同的敌人,暂时合作罢了,一旦你真的扳倒了刘裕,自己就会在晋国掌权上位,到那时候,你还会是我的朋友吗?”
陶渊明微微一笑:“凡事都是走一步看一步,谁能预料得了未来呢,但我起码不象刘裕那样,需要北伐的功业来实现他那不切实际的理想,我们东晋的士族,世家,一向是只要偏安南方就行,跟这北方失地,已经隔绝百年,谈不上有什么感情,刘裕为了得到那些贱民的支持,想分我们士族的利益,如田地这些给这些人,这才是我们跟他势不两立的根本原因!”
姚兴冷笑道:“先生终于说出实话了,你们真正不愿意放弃的,可不是什么千年道统,传承,仍然不过是那些现实的好处罢了。只是我很奇怪,你陶家虽然也当过东晋的开国荆州刺史,但早已经家道中落多年,你陶先生也曾经混得食不果腹,只当过一些教谕之类的小吏,这士族的存续,跟你真的这么重要吗?以你的本事,在刘裕手下混个高官,并不是难事吧。”
陶渊明咬了咬牙:“我们士族,就算一时家道中落,但仍然是在士籍之中,仍然有各种好处,最大的一点,就是家传的藏书,这保证了我们在文化上比贱民们有巨大的优势,我虽然少年时食不果腹,但可以学富五车,只要自己有本事,那任何时候只要机会来了,就可以一飞冲天。而绝大多数的农夫,只能一辈子耕作,除了当兵立功一条路外,再无上升的可能。”
“而刘裕这么一来,等于让天下人人都识文断字,那以后我们家的子孙想要再出人头地,可就难了,我陶渊明再穷再苦,起码人人都知道先祖父陶公讳侃,乃是大晋开国时的荆州刺史,名垂青史,要是给刘裕这么搞法,只怕百年之后,我陶家就无人再会让人知道,曾经祖先的辉煌啦。”
姚兴一动不动地看着陶渊明:“可是,就算我有意帮你,这时候也拿不出军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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