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石头,别再揪着这事不放了,你看长民哥他们都走了,这里没人不把你当兄弟吧。”
朱龄石摇了摇头:“我没有揪这事不放的意思,我只是想说,这种株连连坐之事,敌我皆然,如果我们把张纲带去巡城,那燕军肯定会士气大崩,但另一方面,慕容超和黑袍也一定会气急败坏,张纲母亲的性命,必然不保啊。这有助于我们破城,但确实有违仁义之道,我想,胖长史反对的原因,也在于此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刘穆之,他脸上的肥肉轻轻地抖了一下,点头道:“知大势者,龄石也。不过镇恶,以你的才智,龄石能想到的,你也应该想得到,上次你提了我拒绝,你应该就能明白这点了,为何这次要再提呢?”
王镇恶的嘴角轻轻地勾了勾,说道:“既然胖长史这样公开问了,我也不妨实话实说,没错,我知道只要张纲一巡城就必然老母会死,但我就是要这么做。要破广固,非如此不可!”
这下所有人的脸色都是一变,向弥睁大了眼睛:“喂,我说镇恶,你这不是害人吗?还是故意害人?”
王镇恶点了点头:“是啊,可是如此一来,张纲就会恨极燕国君臣,再也没有后路,也会真心地投向我们。老实说,他现在造的那些攻具,包括交代的城头的机关布置,是不是彻底地吐露了,都不好说呢,不排除他身在晋营心在燕的心理,故意弄些垃圾攻具应付一下,把城头的弩机报错位置,或者是瞒报一些隐藏的机关,事后只要说这是守军临时改变的,你拿他能有什么办法?申太守,你敢说现在的张纲,是真心实意,全力投入地为我军服务吗?”
申宣摇了摇头:“呃,这个,这个人心隔肚皮,我是真的不敢保证啊,但是张纲这一个多月来确实是日夜监制了各种攻城器械,看起来,也都是粗实可用,并不象是留了什么私招啊。”
王镇恶冷笑道:“是吗?那敢问申太守,张纲做了可以一跳五丈高,百步远的那种木甲机关人吗?”
申宣睁大了眼睛:“这,这怎么可能,这世上怎么有这样的东西?”
王镇恶接着问道:“那他做了孔明灯,或者是可以飞的机关飞鸟不?”
申宣的头摇地越发地勤:“没有,他做了一些撞车,冲木,攻城塔楼,云梯之类的器械,可没有你们说的这些啊。”
王镇恶笑着环视四周:“各位,都听到了吧,这张纲所做的木甲机关的本事,我们临朐时都见识过了,我刚才问的那两种,大家都有印象吧。”
沈田子恨恨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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