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田子的大嗓门,如同天雷滚滚,这也是他特有的一项技能,在战场上配合着他那人熊一样的身材,足以把胆小点的敌军士兵吓瘫在地,他瞪着眼睛,大声道:“老四,现在云梯都搭上城墙了,我们还等什么,荣祖不来是他自己贻误战机,我们自己先冲去,总是没错的。”
他说着,手就摸向了背上插着的两把大斧,转头看向了后方的亲兵们,准备下令。
沈林子连忙一把拉住了他,几乎是在他的耳边吼道:“三哥,万万不可,这回是胖长史让我带兵来接应你的,你知道他说了什么吗?”
沈田子微微一愣,扭过了头:“他说什么了,也说这战是要让荣祖立功先登,我们只能干看着?”
沈林子摇了摇头:“他说,西城是真正的主攻方向,敌军也不可能完全没有准备,先冲的危险极大,只有活下来,才能得到封赏的好处,这是他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沈田子张大了嘴,摇着头:“他真是这么说的,难道,按这说法,这些北海军士…………”
沈林子松开了拉着沈田子的手,点头道:“不错,他们就是用来冲击城墙,试探敌军杀机的人肉沙包,不出意外的话,是有去无回的,你该不会以为,靠着这些北海军士的战斗力,就能攻下广固的城墙吧!”
沈田子瞪大了眼睛,转过头,看向了城墙那里,只见北海军士们,还有那十几个还活着的纹身吴兵,已经分道从几十部云梯那里向城头冲击,与那些在城下多是挥着兵器叫喊,却是只说不上的北海军士比,纹身上阵,几乎全无防护的那些吴兵死士们,显得格外的引人注目,他们几乎都是从一边的北海军士手上抢过盾牌和头盔,顶在头上,拿在手中,然后一手持盾,嘴咬大刀,沿着十余部梯子,就往上冲。
北海军士们倒是找到了一个新的突破口,那就是刚才给这些吴兵们砍开的那个夹壁墙,这个只有半人身高,根本无法冲击的小口子,这会儿成为两边军士们隔墙战斗的一个通道,总有弓弩手凑上前去,对着那空洞就是对外一射,也不管能不能射到人,起码也是让这个通道再不能爬人进出。
“轰”地又是一声,一部云梯再次给推倒在地,这回爬到半梯那里的一个吴兵大汉,正是之前接过头盔冲击城头的那个壮士,名叫沈烈,是沈田子的一个亲兵队长,之前因为醉酒闹事,与前来投军的一个辟闾道秀的亲卫发生冲突,将之活活打死,而判了死罪,今天的这百余名冲城的敢死队,也是以他为队长。
刚才那摔下来的一次,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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