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道规笑了起来:“逵之?太有意思了啊,这孩子今年刚刚才二十出头呢,就比兴弟大了半岁,是我大哥的长女婿呢,前些年一直在京口,后来跟着他爹徐羡之处理一些公务,是按文官的路子培养的,怎么就成了我们北府军的关键人物了呢?严格来说,他是个世家子弟呢。”
刘穆之也跟着笑了起来:“道规啊,你在这荆州呆得太久,都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了,逵之虽然是世家子孙,但在这个连庾悦都亲自上阵的时候,你们刘家人还有完全不知兵事的吗?这孩子并不是个好逸恶劳,贪生怕死的家伙,你可还记得,当年妖贼作乱,杀到京口的时候,兴弟守着奶奶不肯走,而小徐还特地从京城中跑来跟未来的媳妇在一起呢。”
刘道规点了点头:“我记得这事,逵之这孩子确实有我们京口人的血性,很勇气,但他自幼并不象我们这样在京口长大,也不象我们这样从小就跟乡邻一起打架,学兵法,有退伍的老兵成天讲那些战阵之事,他生活的圈子,一直是在京城,大哥也没有把他带在军中历练和培养呢。毕竟,这是徐家的儿子,不是我们刘家的。”
刘穆之也收起了笑容,正色道:“但是既然娶了刘家的女儿,就是刘家的半个儿子,完全跟世家子弟那样不习兵事,是不可能的,何况现在这种规矩下,非功不得爵,非爵不当官,就连世家子弟也得从军了,他们可以只跟着军队行动,人呆在后方或者是中军,甚至是挂个名就混到军功,但刘裕的女婿可不行,要是连逵之都带头违反这些政策,以后更不会有人执行了。”
刘道规的眉头微微一皱:“可是逵之从小并没有学过兵法啊,也没在军中锻炼过,难道这两年我不在京口的时候,事情有所改变?”
刘穆之点了点头:“是的,其实大军北伐南燕的时候,逵之就主动请战想要随军,但是因为萧老夫人舍不得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女婿,加上那时候兴弟刚刚生了孩子徐湛之,所以萧老夫人作主,没让逵之随军,但是,寄奴在出征前也有言在先,他在远方作战,逵之在京口也不能完全闲着,所以在大军北伐期间,他也是在广陵的北府军大营里,跟着留守大营的刘粹,学习兵法战事了。”
刘道规睁大了眼睛:“跟着刘粹开始进军营学兵法了?那可真不错啊,阿粹也是久经战阵的沙场宿将了呢,一直也是在广陵的大营里训练新兵,由他来教授,最是合适不过呢。”
刘穆之微微一笑:“除了刘粹以外,毛修之也教过逵之不少,而且逵之的兄弟徐漪之,也是跟着一起学习兵法,还有六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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