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穆之平静地听着二人之间的争论,缓缓地开口道:“陶公,不用提醒我这些,这些事情,是在我手上一手办理的,你可以认为是对世家大族的一种让步和妥协,因为我们的京八兄弟们不通文墨,不会治理,让他们回乡后想直接担任吏员,结果就是一团糟,甚至还引发了很多和乡中豪强的冲突,庾公,这些事情有不少是你们这些世家大族在背后支持的吧。”
庾悦的脸色变得惨白,额头上开始冒汗,本能地想要否认,但是一看到刘穆之那冷酷的眼神,仿佛是利箭要穿透他的内心,吓得庾悦把嘴边的话给直接吞了回去了,喃喃道:“这,这些不是我们庾家一家,是,是谢混他们带头的,我,我只不过是…………”
刘穆之摆了摆手,打断了庾悦的话:“庾公,我今天不是在这里问你罪的,其实,这些事是由谢家,王家,包括你们庾家这些顶尖的世家在内所共议的,利用一些庶流旁支,以及长期挂靠在你们这些大家族名下的那些吴地中小豪强地主们,与回乡的京八兄弟们不合作,或者是产生矛盾,磨擦,最后闹到官府裁决,我这里有上百起的这种案例卷宗,其中涉及你庾家的就有十七件。”
庾悦的头上汗珠越冒越多,索性心一横,咬牙道:“你既然查清楚了,那应该也清楚,这些就是谢家挑头,其他世家跟进的,再说了,就算没有我们的意思,那些个租我们庄园,挂靠在我们这些家族名下的吴地豪强,也不是省油的灯。这吴地百年来就是这样的秩序,从元皇帝开始的地契就已经划分完毕了,给了各个世家,以及挂靠在世家名下的吴地家族,凭什么京八党建义成功,那些军士们就要来吴地抢这些有主之地呢?”
陶渊明微微一笑:“因为一朝天子一朝臣啊,元皇帝时,南渡世家有佐命建国之功,但这已经过了百年了,京八党建义成功,等于是把已经禅让灭国的大晋,给救活过来,那当年你们这些南渡世家可以夺原来的吴地豪强们的田地,现在的京八兄弟来占你们这百年的庄园,又有何好抱怨的?”
庾悦的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手也握紧成了拳头,却是无话反驳。
陶渊明转头看向了刘穆之,脸上还是保持的那种幸灾乐祸,似笑非笑的表情:“穆之兄,虽然我不是吴地人氏,但在这个事上,我得说句公道话,看起来就如我刚才所说的,大晋百年前的情况,和现在京八党建义复晋后很象,所以京八党的兄弟们去拿吴地的庄园田地,起码是那些在天师道之乱后无主之地,是没有问题的,不过,有问题的一点是,京八兄弟没有治政之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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