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悦急忙说道:“穆之兄,你多虑了,陶公一心为国,绝不会…………”
刘穆之平静地摆了摆手,直接打断了庾悦的话:“庾公请不要这样随便为你并不熟悉和不了解的人来担保,一心为国的人会明知黑手乾坤是个什么样的组织,却还是复活,重启了这个组织吗?会去私通后秦,开出驱逐流放重建大晋,多年来战功赫赫的国之大将,来换取虎狼之国出兵相助吗?一心为国的人会不让你的庾家军被国之将校所接掌,而是要落到他自己同乡的手中吗?”
庾悦给说得瞠目结舌,无一字可以反驳,而陶渊明则冷冷地说道:“穆之兄,你这是在质疑我对大晋的忠诚了?难道忠于大晋的祖制,坚持这世家天下,士族掌权的制度,就是叛国投敌了?”
刘穆之冷冷地说道:“你是不是坚持世家天下,只是你自己说的而已,你的做法可支持不了你的说法。去向秦国借兵,迎接叛国投敌的司马氏宗室叛徒回归,却要把北府军首领,恢复大晋的刘裕等人驱逐到边境,不得回归朝廷,这不是叛国投敌是什么?”
陶渊明冷冷地说道:“拥立一个口不能言,形同行尸走肉的傀儡皇帝,让自己有婚约的旧相好以皇后身份号令天下,更改祖制,不承认元皇帝以来的地契,剥夺士族的固有权力,将他们爵位代降,提拔杀人立功的军士为官为吏,顶替士族,逼迫司马氏宗室有国难报,有家难投,只能逃往敌国寻求庇护,却全然不顾自己当然也是从所谓的敌国回归,甚至还娶了敌国公主为妻。刘穆之,你今天就算是杀了我,这些话我也不会收回的。是忠是奸,千古自有定论,不是由掌权之人拿着刀,就能逼人改口。”
庾悦急得从蒲团上跳了起来,伸手要去拉刘穆之的手,急道:“陶公,慎言,慎言哪,穆之兄可是…………”
陶渊明用力地甩开了庾悦的手,大声道:“庾公,你怕他刘裕,怕刘穆之,我可不怕,你庾家家大业大,要考虑家业,我陶渊明并非陶氏嫡流,就算是给满门诛灭,也无愧于心,也不至于让陶家绝后,当年齐国史官东史公一家仗义直言,不畏生死,留下千古美名,我陶渊明自幼饱读圣贤之书,难道还不如古人?刘穆之,你想成为屠戮忠良的崔杼,你就来吧,我不怕死!”
刘穆之静静地看着陶渊明这番声色俱厉的表演,最后,突然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鼓着掌:“刚才你们还说我清谈论玄利害,其实,真正厉害的还是你陶公啊,如此义正辞严,却又是言之有据,也只有你了,如果我换到你的位置上,恐怕是说不出刚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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