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冲进了这江水之中,漫延到了整个大江之内,几乎是形成了一条三四里宽的可怕血带,一浪浪地冲过,这条血带也是上下翻动着,渐渐地延伸向了远处,而随着新的斩首行为,新的尸体给投入江中,这江面也是变得更加地血腥,连江中的地带,也变成了一片血海,不时地有鱼群上下翻动,啃食着那些漂浮着的尸体,毕竟,对于这江中的鱼儿来说,这是一顿难得的大餐呢。
而在江中的船上,不少军士也掏出了早已经准备好,藏于衣袖之中的麻衣片与黑色的寿带,简单地裹在,套在衣甲之外,然后跪在船舷边上,以头盔,或者干脆是以双手捧起这血腥的江水,直接仰头灌进了腹中,通过这样的方式,他们就象是痛饮了仇人的鲜血,生食了仇人的血肉,以荆楚的风俗,这才算是为了死去的亲人们,报得血仇了吧。
数十,上百的水桶,无论是从船上还是从江边,盛起了那血腥的江水,里面还混浊着天师道老兵们的血肉,江岸边的斩首还在继续,而这些水桶被军士们拎到了江边另一处的乱石滩上。
两千多名穿着天师道军服,但并非那种死囚装的俘虏们,也是在瑟瑟发抖,一个个的水桶被放到了他们的身前,每个人都给强行按着一只手,放在面前的石板之上,然后随着刀斧手们的手起刀落,这只手齐腕而断,断手落地,而手腕处的狂喷鲜血,则被浸在了那水桶之中,把水桶里的红色江水,染得更是变成了紫黑之色,只是,这些断了手腕的天师道俘虏们,多半已经是疼得昏死过去,也顾不得去看这面前水桶里,是否还有自己的断腕了。
刘穆之站起了身,他的手中端着一杯酒,一如所有在帅台之上的将士们,一桶鲜红到发紫的血水,被提了上来,刘穆之伸出手,沾了几点这血水滴,滴到了酒杯之中,顿时,四溢的酒香,就变成了刺鼻的血腥之味,白色的水酒,也变得如同葡萄酒一般,其他的将军们,也都有样学样,甚至有些人还把红色的血水直接抹在了自己的额头与脸上,更加平添了几分杀意。
刘穆之举起酒杯,敬向苍天,大声道:“上敬战死的英灵,下敬涂炭的生灵,中间敬,我们大晋军民的壮志雄心。各位兄弟,诸位父老乡亲,今天,就是我们以妖贼之血,祭奠我们这十余年来死在妖贼手上的亲友,同袍们,罪大恶极者斩尽杀绝,为恶较轻者,骨肉分离,没有人可以犯下大罪而不受惩罚,三吴老贼斩首,广州妖贼断手,至于新附之贼,则视罪行轻重,或罚没为奴,或杖责流放,今天,就是如此1
他说着,一饮而尽,而所有将军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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