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内战之上,一次次地错失了收复中原的大好机会,实在是可惜,而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改正当年的错误,不再给自己留遗憾。”
王镇恶摇了摇头,说道:“我祖父当年可不会知道会有寄奴哥这样的英雄出现,在他的心中,北方的情况已然如此,而南方的大晋又是内部矛盾重重,无人真心想要北伐,曾经他以为桓温是这样的英雄,所以不惜亲自投军求见,如果桓温有寄奴哥的这颗赤诚报国之心,那他肯定就是为桓温效力,助他平定北方了,但当他发现桓温不过是想借北伐的功名回去篡位夺权,根本不在乎北伐的成败时,他绝望了,所以选择了离开。”
“本来以祖父大人的想法,南方的汉人政权无北伐之意,北方胡虏又是如野兽一样的异类,披着人皮的豺狼而已,那他能做的,只有避世隐居,等待天降下一个英雄出现,但他没想到,这个英雄,居然是个胡人苻坚。”
刘裕笑了起来:“我其实也没有想到,少年时的我,本以为苻坚是个虎狼之心的番邦胡虏,野兽之王,只想祸害我们汉人而已,可后来到了长安与他接触之后,我才发现,苻坚是这个黑暗乱世中的一盏明灯,是真正的关爱百姓的仁义之君,是可以牺牲自己的性命不要,也是为了保护民众的一个伟大帝王,他要保护的,不止是胡人,或者是他们氐人,也包括了汉人。如果是在苻坚的治下,我相信大晋的这几十年,会过得更好。所以有时候我也在后悔,当年淝水之战打败他,阻止了天下一统,究竟是否正确呢。”
王镇恶叹了口气:“我祖父和我肯定都会认为,你寄奴哥是正确的,不错,苻坚是个胡虏之中的仁德天子,确实是可以对天下各族一视同仁,平等待之,但谁能保证,苻坚的继任者也是这样的好人,好帝王呢?就算苻坚之前,那个残忍野蛮的苻苌,不也是前秦天王吗?”
刘裕若有所思地说道:“是啊,后来在苻坚死后,继任前秦皇帝的苻登,虽然打仗英勇,但也是个视人命如草芥的虎狼之君,缺粮的时候,甚至是把战场上的敌军尸体让军士们食用,还称之为熟食,这样的人,即使坐上皇位,也绝对是天下百姓的地狱到来,把希望寄托在某个仁义的胡人君主上,是靠不住的,因为他们并不一定会接受我们汉人的儒家周礼这套,并不知道如何去治理天下,统御万民,让天下百姓安居乐业,人人如龙。”
王镇恶正色道:“是的,所以我祖父从亲自登门求贤的苻坚的身上,看到了这种希望,一个胡人君主,居然主动礼贤下士,来向一个并没有什么名气的汉人士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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