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了他的眼帘。
一股焦臭的味道,钻进了他的鼻子里,他睁开了眼睛,只见四处尽是余烟袅袅,横七竖八的尸体,散乱一地,很多则烧成了焦炭状,这里不是别处,可不正是之前的战场之上,那些给自己以火箭焚烧的战车残骸吗?
慕于刚睁大了眼睛,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来,突然只听到沙里飞一声悲嘶,前蹄一失,猛地摔倒在地,这一下,他整个人都来不及反映,直接从沙里飞的马头之前飞出,一个嘴啃泥,重重地磕在了地上,再抬起头时,嘴里已经咬了一大团青草,草根之处,一只蚯蚓还在那草底的烂泥里拼命地蠕动呢。
慕于刚嘴一张,把这一嘴草根与烂泥,给吐了出去,而那条蚯蚓,不知何时钻进了他的嘴里,给他也咬成了两截,混合着一嘴的血和半颗给磕掉的大牙,一起恶狠狠地吐了出去。
他的嘴里,混合着土腥与血腥的味道,却是顾不得这些,转头看向了沙里飞。
只见这匹枣红色的座骑有气无力地蹬着四蹄,屁股上和马身上,起码中了有二十箭之多,几乎象是多了一只巨大的马尾,鲜血早已经染得它整个后半身都是一片殷红,甚至整个几百步的从敌阵到这里的路上,都是一条长长的血线,可以说,沙里飞不是给射死的,是流血给流死的!
慕于刚这下终于忍不住了,多少次出生入死,甚至亲兄弟和儿子战死在自己的面前,也没有轻易落泪过,可跟着自己一生征战,足有二十多年的沙里飞之死,却是让他彻底控制不住情绪了,号啕大哭起来:“我的沙里飞啊,你怎么就这么死了啊,满天星走了,你也走了,你们都走了,可让我怎么活啊!”
他一边哭,一边不停地捶地,之前落马时摔倒于地的那匹满天星,还有这匹沙里飞,多年以来已经不是普通的坐骑,而是他生死与共的兄弟,这让他甚至可以不管不顾身后百余步处,胡老六已经咬牙切齿地率了残存的二十多骑,不要命地往这里追击,不取他的首级,誓不罢休!
胡老六的声音,如同半天的惊雷一般,远远地传来,在慕于刚的耳边怒啸:“兀那贼将,快快受死!”
这胡老六离那一大片反光盾牌较远,这让他的眼睛没象其他人一样受到伤害,虽然刺眼,但也清楚地看到敌军的百余俱装甲骑,就这样纷纷乱成一团,落马倒地,几乎是给施了法术一般。
狂喜之余,他甚至不及等朱龄石的号令,就带着骑兵兄弟们出击了,正好看到慕于刚单骑逃回,他甚至都顾不得去斩杀那些落马的敌军俱装甲骑,而是直奔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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