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垂咬了咬牙:“你的想法很好,但恐怕并不容易实现,如果刘裕真的能赦免你们,那他会进一步地跟世家门阀起冲突,到时候要号令这些江南世家,可就难了。不过,这也是我们族人的机会,你可以带我们慕容氏一族,借机成为刘裕的助力,尤其是让族中子弟,大量地进入刘裕的那些个吏士学校,以后,借机掌控地方,以图后事。”
慕容兰摇了摇头:“慕容垂,事到如今,你还是不死心,还是想我们慕容氏以后有机会能反击,崛起。真的是不可救药了。”
慕容垂的脸色一变:“难道你不是慕容氏的子孙了吗,你不要对族人和子孙们的前途负责了吗?”
慕容兰平静地说道:“就因为我是慕容氏的子孙,所以我要对他们的性命负责,至于前途,命运,那不是我能掌握的事,儿孙自有儿孙福,每个人的路要自己走,我能做的,就只是让他们从慕容氏的子孙,变成中原华夏,汉人,以后能好好地活下去,作为大晋子民活下去。”
慕容垂的双眼圆睁:“幼稚,命在人手,如何好好地活下去?!就算刘裕能保你一时,也保不了一世!”
慕容兰微微一笑:“我的大哥,刚才我们白聊了吗,刘裕要的不是这种因人而立的人治,而是人人平等,由国法保证每个人尽可能机会均等的国治,法治,以后能保我慕容氏族人千秋万代的,不是一个刘裕,也不是我慕容兰,而是定下的规矩和制度,即使是执天下大权之人,也不再有能以一已之私,随意处罚和杀戮别人的权力。你明白了吗?”
慕容垂睁大了眼睛,久久无语,最后,才叹了口气:“这种事情听起来不错,但要想实行,太难了。人人想为君为帝,不就是图这个生杀予夺的大权吗?没有这个权力,如何办大事呢。”
慕容兰摇了摇头:“这可未必,就象在我们草原部落,部落大人和首领可以随意地处死自己的奴隶,不用负任何责任,但在中原汉人这里,即使是家丁,部曲,也不是可以随便杀害的,无故杀人,是有国法治罪,虽然主人杀仆,是罪减一等,不用偿命,但起码中原汉人是认同,奴隶也是人,不能随便地夺取生命,有这个认知,我想刘裕的这个人人平等的法律的普及,没你想象中的难。”
慕容垂咬了咬牙:“那也是中原汉人从商朝,周朝时的奴隶制转成封建天下后才有的,为的是让奴隶也成为平民百姓,增加国家的实力。但这个过程,持续了千百年,也是通过战争,不随意杀戮奴隶的国家和诸侯通过接收大量奴隶制下的逃奴,在战争中取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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