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有这样的道理,但如果没有你慕容兰,没有你告诉我们这句话,我们是永远不会自己悟出来的,现在的我,只怕还会作为独孤部的奴隶,在草原上呢,而我们的孩子,也会成为跟我当年一样的牧马放羊的卑贱牧奴,而不是现在作为功臣将校子弟,在京口的庠序念书。”
慕容兰点了点头:“你把握了自己的命运,我和刘裕只是轻轻地推了你一把而已,这些富贵权势的回报,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
蒯恩大声道:“大嫂,你没弄明白我的意思,其实我想说的是,如果连我的命运也可以改变,连我这种从祖父就给掳掠到草原,几十年来,三代人都认命为奴的人都可以改变命运,那你又何必说自己是苦命之人,不祥之人,要离开寄奴哥呢?你当初劝我的那些话,自己难道就忘了吗?”
慕容兰的眼中泛着泪光,嘴唇轻轻地哆嗦着,却是无法回应。
蒯恩上前一步,独眼之中,尽是真诚:“回来吧,大嫂,你是我们夫妻的恩人,你也是慕容氏全族的恩人,你们部落的祖先们,没有办法保护他们的子孙,而让他们能活下来的,是你。即使是现在的他们,也会感谢你保全了部落的血脉,我们都是从草原上过来的,知道有那么多部落,给斩尽杀绝,连个婴儿都不能留,跟那些给彻底消灭的部落相比,现在的慕容部,现在的燕国人,是多么的幸运,而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
人群中暴发出一阵叫好与附和之声:“是的,这些都是兰公主的功劳,就是祖先们,也会原谅你的。兰公主,千万不要出家啊。”
慕容兰惨然一笑,说道:“大壮兄弟,你说的真好,是的,人不能把所有的希望,整个的人生,就寄托在命运上,但是,我可以不管命运,却过不了我良心的这关,大壮兄弟,你觉得,我要如何面对我这几十年的人生?”
蒯恩瞪大了眼睛,这回轮到他说不出话了。
刘敬宣大声道:“阿兰,你的人生,很精彩,也无愧于心,有什么不能面对的?我只知道,你救过我,也救过包括寄奴在内的多少北府兄弟,现在更是救了你的十几万族人,这个世上,你对别人,只有恩,没有什么愧!”
慕容兰幽幽地叹了口气:“阿寿,别这样安慰我,咱们相识几十年,从一开始,我就是奉了我大哥的命,潜入京口,与刁家兄弟合谋陷害刘裕,为的就是考察刘裕这个人,同时也看看是不是有机会在京口制造混乱,拖延北府军成军的速度。这个事,你恐怕不知道吧。”
刘敬宣瞪大了眼睛,舌头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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