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下,过得不如当年的大晋,我们大军所到之处,那么多汉人汉军都是为南燕而战。更不用说,为了北伐,我们大晋的世家,豪族们,要过上苦日子,普通的百姓,农夫们,要离家弃妻儿,可能连命都保不住。”
刘裕静静地听着向弥的话,听到这里,他反问道:“那铁牛兄弟,你当初从军,为的是什么,当年你可不认识我吧,但不也是来了北府军了吗?”
向弥摇了摇头:“这点,我当年就跟你说得很清楚,最早我投军,就是因为不想在家种地务农,而当兵有军饷拿,全家免税,而进北府军,军饷是普通部队的三倍,还允许在战后私掠,乡亲们都说,只要打得好,能活着回来,就能在村里发达了,购地置业娶媳妇。”
刘裕笑了起来:“你看,这不就是现成的好处吗,虽然有风险,但总比那样庸庸碌碌一辈子,受人欺负要来的强。”
向弥叹了口气:“那是我铁牛运气好,认识了你这样的好大哥,多次救了我们不说,还带着我们打胜仗,让我们赢得荣誉的同时,也赢得了富贵,爵位。但我铁牛是幸运的,有那么多好兄弟,没我这么幸运,我数过,当年我们一起投军,从村里出来的四十七个兄弟,已经有三十五个不在了,剩下的,十个残疾回了家,只有两个是做了官,而且,都和我一样,遍身伤痕,我不知道,那些死去的兄弟,他们会不会后悔走上这条当兵的路。”
刘裕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是的,二十多年的奋战,当初一起从军报国的兄弟们,十不存一,但是,我们的战斗,难道只是为了自己的富贵吗?当年若不是因为胡虏南侵,想要灭我华夏,我们也没有加入北府军的机会,要知道,这北府军可是谢家这样的世家门阀出头组建的,也得到了我们这些乡巴老的全力响应,所有人都知道,国之不存,民将安附?就象青州的这些汉人,给鲜卑人多年来任意地欺凌掠夺,难道这是理所当然的?”
向弥的大眼睛眨了眨:“寄奴哥啊,兄弟我没读过多少书,肚子里没啥墨水,说错话你可别生气,其实在我们穷人看来,那些骑在我们头上的官老爷们,世家子弟们,跟胡人相比,有啥区别呢?象以前在京口的刁逵他们,恐怕比这些时不时去村里打秋风的胡虏们,更加可恶吧。”
刘裕咬了咬牙:“那不一样,这高低贵贱之分是一回事,但汉胡之间,在高低士寒之间,还多了个胡汉之分,来抢汉人百姓的,往往是胡人百姓,而不止是胡人官员,刁逵这些人也只有到收税征丁时才有欺负百姓的借口,而那些胡人们,可以三天一小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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