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的脸色微微一变,转而笑道:「这话听起来太有意思了我怎么个害死那些江北军民了,你倒是说来听听呢?
陶渊明冷冷地说道:「你一直说南燕对你如何如何,天道盟的黑袍是多么多么地邪恶,可你怎么不想想,为什么自己会挨打呢?如果不是你往以前处于半不设防状态的江北移民充军,加强粮草的储备,又怎么会招来别人的攻击呢?
刘裕沉声道:「一派胡言,江北是大晋的国士,又不是南燕或者是胡虏的,我在自己的国土上充实百姓,增加仓储,又惹了谁害了谁了?
陶渊明哈哈一笑:「自永嘉以来,大晋早就和北方的胡虏有过这种默契,在接壤的地方,不设重兵,不积粮草军械,你是当兵多年的,应该知道屯积这些是为了打仗,至于作战的对象是谁,不就是靠得最近的胡虏国家吗?
「想当年,庾翼执政的时候,在荆州夺取了实权,然后派名将毛宝出兵南阳盆地,在汉水河水一带进占郑城,屯积粮草,驻扎精兵,结果北方的石赵一下子就看穿了他们的北伐意图,抢先下手,攻克郑城,而毛宝也投水而死。这种血淋淋的前车之鉴,我不相信你不知道,只不过你是报了侥幸心理,以为跟慕容德有了和约,以为你的老婆是南燕的长公主,能阻止战争,就想着偷偷地先把这事办成了,哼,刘裕,你不仅害死了数千江北百姓,连慕容兰,你的夫人,也可以说是死在你手!
刘裕静静地听着陶渊明说完了这段,继而哈哈大笑起来,这个人的笑声,在他的耳边回荡着,久久不绝,但是刘裕却是冷冷地看着陶渊明,不发一声,直到陶渊明笑累了,对刘裕的反应有些奇怪,转而盯着刘裕沉声道:「怎么,我说得不对吗?啊,刘裕,要是冒犯了你亡去的夫人,那我向你道歉,但就算道歉,也改变不了我说的事实!
刘裕突然笑了起来:「陶渊明,你以为你说的就是事实?太可笑了,枉你满腹经纶,却居然连这些基本的道理也不懂,还好意思在这里大言不惭,看来,是我高估你了。
陶渊明胀红了脸,厉声道:「我说的哪里不对了,你有本事说出来!
刘裕收起了笑容,正色道:「按你的说法江北也好,南阳也罢,只要与胡虎接壤的地方,就不能驻军,屯粮,就不能有任何威胁到对方的举动,哪怕我在江北还没有派大军入驻,只是移了一些江南的佃农们过去屯禁种地,也成了是我招来了南燕的攻击,是我背弃了跟南燕的盟约。请问,大晋是这些北方胡虏的仆从或者是属国吗?他们可以在边境驻军,打草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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