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嘴里虽然骂着他爹,可是眼泪已经不自觉地流了下来,显然,又爱又恨,才是这个孤儿羌贼真实的心态。
屋质大哥摆了摆手:“好了,你爹死前把你这娃子交给了我,我怎么说也得带你回老家才是,别抱怨了,只要打完这仗,我们就能发达了,到时候拿了赏钱,拿了抢来的财物和女人,我们才好风光地回老家,屋质部的族人们,都听到没有,全给我打起精神来!”
周围的羌人们全都发出一声吼,枪刺土地的速度,也更快了。
羊蛋子嘟囔了一句,也又刺了几下土地,一边刺,一边不解地说道:“我们的枪矛应该是用来杀人的啊,在这里刺这些泥土地,又是怎么个回事啊。”
他说到这里,回头看了一眼,就站在他们后方,不到五步,一部傲然挺立的木甲机关人,眉头一皱:“这大家伙这么大,还能自己动,为啥不让这东西先顶前面,而要我们在前面开路啊?”
屋质大哥没好气地说道:“你小子刚才一进营寨就去到处乱翻,前面打仗都不看的,就在你小子刚刚走过的地方,那些堆了沙包和土囊的地方,可是凭空地就多出一条地沟了,明白吗?”
羊蛋子瞪大了眼睛:“啊,那是条地沟啊?!我可没看出来。”
屋质大哥勾了勾嘴角:“是那些昨天给我们追着跑的荆州人,还有那些女人,吃了天道盟的不死药,变成长生人了,连火都烧不死,直冲着晋军的这个营栅就杀过来了,晋军这才发动了地沟术,把长生人全都陷进去啦,然后扔上土囊沙包压在下面,松风大师是怕晋军前面还有这种陷阱埋伏,所以才叫我们在前面开路刺探,因为咱们手中的是长兵器,明白吗?”
羊蛋子哭笑不得地看着自己手中的枪矛,枪头已经微微有点弯曲了,他摇着头:“屋质大哥啊,敢情我们手里是有长枪,所以专门就跟那些汉人老农一样,过来耕地了啊,可这枪现在都快要刺弯了,一会儿真要打仗的时候,这可杂办哪。”
半空中突然响起一声冷笑,有人用羌语骂道:“让你们刺探就刺探,哪来这么多废话,真要是前面没啥陷阱机关,打仗也不需要你们做啥事了。”
羊蛋子转头正要骂人,脑袋上却是一痛,用手一摸,顿时肿起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包,吓得他不敢再多言,而一边的屋质大哥则骂道:“我说,你这个什么木,木甲机关里的家伙,我的人由我管着,凭什么要你打我的人?你有种给我出来。”
木甲机关人的脑袋动了动,而胸腔传来一阵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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