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对方密集的圆阵,有十余个,错落有致地布置在前方,圆阵的外围,是持盾执手镰的蛮兵们,一个个身上涂抹着各种纹身和油彩,虽不着重甲,但透出一股血性与凶悍,即使是这样直面骑兵的冲锋,也仍然无所畏惧,似乎他们真的以为,可以靠这血肉之躯,挡住晋军的千军万马呢?
傅弘之咬了咬牙,高高地一举右手,这时候离着前方敌阵已经不到三百步了,正常的情况下,投石车应该已经开始了发射,原本挤在一起的密集骑兵,分成了三道松散的骑兵横线,后面的两列降低了速度,慢了下来,而第一列则加速冲击,每个骑兵开始伏身于马背之上,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大弓,另一只手,则开始抽出箭囊之中的长杆狼牙箭,对大弓上弦!
傅弘之身边,一个护卫亲兵大声吼了起来:“距敌,二百步!”
傅弘之高高举起的右手,猛地往下一切一滑,而他也迅速地一勒马缰,向着左边而去,跟在他身边所有的左边的骑手,全都向着左翼,斜掠而去,而右边的骑手,则是反过来,向着右边斜掠,整个平行的,一百五十余骑的第一道骑兵线,顿时就左右两分,如同两把鞭子,弧线状扫向了前方。
岭南蛮兵的阵线中,也响起了一阵密集的梆子声,与中原完全不同的那种角号沉闷地响起,当前的五六个圆阵,突然前方的阵门散开,三十余部八石奔牛弩,被迅速地推向了前方,而弩臂之上,早就架好了飞槊,推着它们的,则是天师道的军士,而拿着大锤,赤膊而上的力士,则是岭南的蛮兵,显然,这就是天师道军,对付晋军冲阵的杀器!
“咔”“咔”之声不绝于耳,随着这些持锤力士的大锤落下,一根又一根的飞槊,打向了前方,只是这次他们攻击的,不是密集的步兵方阵,大多数的飞槊,在相隔两丈以上距离的骑兵的间隙中飞过,虽然势头吓人,但并没有击中目标,只有六七根飞槊打中了奔驰的战马,这些倒霉的马匹,顿时就给一槊打得肚破肠流,嘶鸣着跌出去几步,倒在地上,而马上的骑手则是摔了个七晕八素,但只要还有命在,也会挣扎着离开马背,一瘸一拐地向着后方行走。
傅弘之的身后,两根飞槊擦着马尾巴而过,刚才他这举手下令的行动,让敌军认出了他就是这支骑兵部队的指挥官,也是对他格外关照,只是,这飞槊射击可比不得平时的弓箭射击,准头要差了太多,加上他一路奔驰,马速极快,更是无法捕捉,而就在这两槊落空的刹那,边上的护卫大吼道:“距敌阵,一百步!”
傅弘之顿时从马背上坐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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