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补充着食物和水份,更是有不少人在队伍边上就随地的小解,尿骚的味道充斥四方,但他们却早就习惯了这种味道,该吃吃,该喝喝,除了警戒的军士外,不为所动。
而一处小岗之上,檀祗和檀道济并肩而立,他们的战马就在岗下,被十余个亲兵护卫们看守着,檀祗轻轻地叹了口气:“道济啊,你身负传令之职,本来应该是把阿西巴兄弟给架回去的,可你却是放他上去跟杀千摩单打独斗,你就不怕道规哥知道以后,治你的假传军令之罪吗?”
檀道济面无表情地勾了勾嘴角:“你我都是军人,都是热血男儿,道规哥也是,阿西巴队长自从妻儿族人被杀后,人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手刃杀千摩,今天,在两军阵前,他终于有这样的机会,我们又为何要阻止呢?”
檀祗叹了口气:“可是阿西巴兄弟毕竟前日里大战,身受几处重伤,本来他这个身体条件,是根本不应该再上战场的,应该留在后方养伤才是,我把他带上战场,已经是错误了,你现在还让他跟杀千摩这样的高手一对一,这不是让他报仇,这是让他送死啊。”
檀道济微微一笑:“三哥,其实你我都一样,都是想看着阿西巴队长有这么一个报仇的机会,要是你真的顾惜他的身体,早就可以强行把他送回江陵治疗,又怎么会让他带伤前来呢?从你内心深处,也是希望看到这么一场决斗的吧。”
檀祗的嘴角轻轻地勾了勾,眼中闪过一道异样的光芒:“嗯,我们中原的武人对战,是在马上来回奔驰,大战他三百回合,要么就是下马步战,长枪大戟,刀砍剑刺,也可以杀个天昏地暗,而这些岭南人的武器和打法,和我们中原完全不一样,今天倒是可以开开眼。至于这生死嘛,只能说各安天命,死生无怨了。”
说到这里,檀祗舔了舔嘴唇,说道:“阿西巴兄弟这几年,每天活下去的动力就是今天的这场复仇之战,如果不让他亲手了结恩怨,他会遗憾一辈子的,我们确实不能剥夺他的这个机会。”
檀道济看了看远去的北侧方向,那些正在撤离的岭南蛮兵,说道:“那些逃跑的蛮夷,真的不去追击了吗?若是鲁轨没有截住他们,让他们逃去了江夏,又当如何?”
檀祗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蛇无头不行,杀千摩在此,只要能击杀了他,那其他的蛮兵不足为虑,只怕他们连东西南北方向都不辩,就算我们不追杀他们,让他们跑了,也很难逃到江夏那里,不管一会儿杀千摩和阿西巴兄弟打的结果如何,起码,我们不能让杀千摩活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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