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去敌占区采购或者是抢掠。因为他那张嘴,都牺牲了数百名军士,你说,换了谁愿意继续跟随这样的主将呢?”
罗龙生叹了口气:“这些个世家公子,真的是烂泥糊不上墙,也活该刘裕这样的下等士族能完成逆袭啊。朱超石有刘道规的授权,可以节制包括江州在内的豫州以西的一切军队,有了这个名份,庾悦又因为平时里虐待部下而失了军心,朱超石只要带千余人马当作卫队,就足以压制还忠于庾悦的贴身卫士了。”
黑袍点了点头:“是的,是庾悦的部下们纷纷反水,放弃了抵抗,甚至主动扣下了庾悦,以迎接朱超石,而且当时英纠的部队作为疑兵,也是大摇大摆地沿着大道杀来,朱超石一开始虽然夺取了军权,但庾悦的部下还对他不是太有信心,毕竟朱超石也是败军之将,还当过俘虏,象庾乐生这样的庾悦旧部,还不太情愿执行他的命令,直到朱超石靠了这三四千人马,全歼了英纠的部队,这才让所有人心服口服,后面就算他不回江陵,而是在公安登陆,直扑马头战场,这些人也没有任何意见,完全照办了。”
罗龙生点了点头,正色道:“这么说来,这支部队是死心踏地忠于朱超石,再不可能回归庾悦的部下了,不过,他们的家人还在吴地,还在庾家的控制之下,难道就不怕日后受庾悦,还有其他的庾氏子弟的清算吗?”
黑袍勾了勾嘴角:“其实这次庾氏部曲的背叛,可以说是非常恶劣的,卖主求荣对于这些世家的庄丁部曲,乃是大罪,即使是王妙音和谢夫人,也绝不可能答应,一旦开了这个口子,只怕所有的这些世家的庄客佃户和家奴,都会有机会就脱离世家的控制,这是动摇他们根本的做法,绝不能答应。”
“不过,庾悦自己做得过分,逼反了这些手下,这些人如果不倒向朱超石,恐怕全军都要在庾悦的手下败亡于敌手,再说朱超石是奉了刘道规的命令去接管这支军队,真要算起责任,刘道规肯定会一力承担,其次是朱超石。这就是我说的,世家大族会借题发挥,拿朱超石之前陷于敌手的事情作文章,加上这条私自兼并其他部队,庇护背主之将士的罪名,逼着刘裕来处罚朱超石,至少,也要把朱超石的这些原庾氏旧部,归还给庾悦,然后加以严惩,以示规矩。”
罗龙生微微地眯起了眼睛:“既然如此,那朱超石夺取庾悦部众的事,就会成为一次北府军军头和世家高门之间冲突的引子,不管谁胜谁负,我们都应该冷眼旁观才是,何必要主动介入,给自己惹麻烦呢?”
黑袍的眼中冷芒一闪:“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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