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恒没有如陈铁那样急迫,看向自己舅舅陆宗,依旧沉稳的问道:“陆副帅,你就是黄岭郡的人,小时候也住在安阳湖边,以你看,这大雨能一直如此持续到天黑吗?”
陆宗看着这个外甥,越发觉得他像自己妹夫了,于是也行礼道:“难说,我年幼时候,倒也见过秋日如此大雨,而且不仅仅只是下了一天,还是三日,当时造成了周围水灾,淹没了安阳湖周围无数良田。”
“这件事原本就没有等着天的,而且楚军一心要走,我们也是拦不住的,与其如此,不如主动出击。”周光义这个时候开口了。
在他看来,他和江恒也算是同病相怜,一个是父亲一个是亲叔叔,都成为过张骁依仗元帅,可惜命运相似却不同,江子奇虽死,但全家都受到恩宠,自己周家却被抄家问斩,而如今自己明明比对方年长十多岁,可确实对方手下一路将领,而他却已经是主帅了,故而也憋着一股气,本身脾气就火爆,说话也就更加直接了。
“出击,这样天气我们的人哪里会是对方对手。”陈铁不客气道。
这话一出口,周光义带着不屑,故意嘲讽道:“那是你西军无能,要是换成我的那些老兵……”
“来人,把周光义拖出去,打二十军棍。”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沉默的林皓明却忽然大喝起来。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周光义也是一样,但是林皓明却毫不客气道:“战前本督军明令,不许再称呼东西军,你们都是大越的军队,有违此令者,初犯二十军棍,再犯斩首,周光义你不要觉得你是我老部下,就可以不管不顾,陈铁,你亲自执行。”
“督军,周将军不过是……”
“不过什么?江元帅,你不必多言,我知道你心中也不忍,不想所谓东西军不和,这一战为何你为元帅,为何以你们口中西军为主,你心里清楚,周光义,出征前勒令将士们不许如此,现在我问你,你是否在将士之列,可有话说?”林皓明指着周光义问道。
“督军督查军务,末将认错,姓陈的,一会儿你给本将军多用点力,免得让督军觉得你徇私了。”周光义说完,直接把自己身上衣衫脱了,光着膀子就走到了大雨之中。
江恒见陈铁拿着鞭子出去,也跟着出去,但一会儿他就回来了,紧接着听到陈铁一边拿着鞭子真抽打了起来,一边喝道:“你这周蛮子,几年前你守湖口县的时候,你吃了老子的亏,所以耿耿在怀,如今你我同朝为将,本将军自然不会记恨以前私仇,但是也要让你知道,本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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