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肉筋骨,法力也如岩浆般从他绛宫中喷薄而出,将他的僧袍都撕开裂纹,露出了胸口精赤的肌肉,以及衣衫下青黑色的狰狞纹身。
这幅纹身遍布他的胸膛,青色的诸鬼枪戟般在他胸口排开,牙森嘴利,鬃毛飘舞,它们一齐啃食着盘膝而坐的佛陀,佛陀骨肉残缺,依旧跏趺而坐,神情悲悯。
随着觉乱肌肉如水起伏,这些恶鬼像是活了过来,周围的人甚至能听见毛骨悚然的磨牙之声。
师稻青见状,心神更为惊悸。
她无能为力,只能多说些话,令这魔头分心,便大声斥责道:
“不好笑,一点也不好笑,你这魔头故意畏惧大招寺,隐世不出,欺瞒众生,怎还得意洋洋起来了?”
“欺瞒众生?众生不知我,也不曾问过我,怎是我欺瞒他们?好姑娘,你莫要颠倒黑白了?”
觉乱反问之余,铁掌向前一推,将靳雪君震得被迫后退。靳雪君稳住身形,目光生恨,亮出法剑再度刺来,又让觉乱双掌夹住。
师稻青见状,问题也抛得更快,更不讲理:
“你不曾骗过人?”
“我只骗过坏人,从不曾骗过好姑娘你。”
觉乱语气有条不紊,说话之余,还顺口将陆绮祭来的一朵雪莲直接吞下,大口咀嚼,吞咽入腹。
师稻青心中更寒,忙道:“你若没骗我,那你口中那位追杀你的人,怎么迟迟没来?”
觉乱向远处眺了一眼,道:“那是他本事太差,来得太慢,你怎么还能怪到我头上来?”
师稻青这话看似是质问觉乱,实则是说给靳雪君听的。
有高人正在追杀觉乱,娘亲与陆绮联手再拖一会儿,若能拖到那高人赶到,未必没有扭转战局的机会。
靳雪君听后,神色也不由微变,她料定,这笨女儿是让觉乱给骗了。
可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觉乱这种魔头性情古怪至极,他与师稻青讲的,又说不定真是实话。
可是……
‘莫不是大招寺的首座空观亲至了?’
念头一闪而过,又让她给否了。
“你说他本事差,他却能追杀你,你本事岂不是更差?你本事这么差,怎么当我师父?”师稻青娇叱道。
“好姑娘,你为了帮你这不济事的娘,竟能作这样一副伶牙俐齿的腔调,真是孝心一片,不愧是上天赐我的好徒弟啊。”觉乱笑得更厉害了。
“我问你话呢。”师稻青银牙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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