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宁可让别人替你去死,也不要自己冒险!”
我微微张大了嘴,因为阿临嘴里说出来的字眼是如此的犀利与直白,连一丝丝的隐藏都没有。这好比是面前放着一滩鲜红的染料,有人可能用手指沾上染料画出一朵娇滴滴的玫瑰,而这摊染料放在阿临面前,它只可能会是血。
我望进阿临那深邃阴柔的眼睛里,一阵阵的鸡皮疙瘩从我手上冒出来。
他看见了,用手指在我臂弯的皮肤上来回迂了几下,然后坐在床边,拉开了床头柜上的抽屉,把属于他的那份离婚协议书丢给我了。
名字那一栏依旧空着,他拔出钢笔问我:“是还想留在我身边,还是在孙霆均和霍佑伸两个人里选择一个你觉得比我单纯的男人过一辈子?”
我突然就愣了。
因为他说得太平静了,和以往吃醋时的表现截然不同。
我接过他手里的离婚协议书,立马就出了神。
在我出神的过程中,我的脑袋被一只大手猛就扣住,他把我的脸按压在了他平实紧绷的小腹上,温柔又平静地说:“在医院的前两天,我每天晚上都要抽掉两包烟。我不让人随便进病房,除了送饭的阿姨和医生护工之外,谁进来都被我骂出去。我关了手机,不想听见有关于你的任何消息。我甚至告诉自己,我和陶四一样,被女人骗了。第三天晚上,陶四来找我。他也被我骂了出去,陶四和我发了一顿火。他哭着问我,为什么他的腿没了。为什么有些好心就是得不来好的结果?他说他知道我和赵飞的恩怨,赵飞找到他,他之所以答应是想知道赵飞到底要怎么对付我?那一晚,我们冰释前嫌。从医院外头叫了外卖和啤酒,一直喝到了半夜。他那晚回了赵飞的场子,到了早上陶四听见风声,赵飞晚上要赴你的约,还秘密调动了好几个道上人物,我就知道肯定要出事了。我开了手机,看见了那姑娘给我发的短信。晚上霍佑伸又给我打电话,我正好就在警局附近,这一片局里许多警员我也认得,就和陶四搭了顺风车。车里的时候霍佑伸在短信里和我说了很多,我这才明白你最近到底是在干什么!程乙舒,如果爱上我是让你过成了这样,不管中间因为多少原因,我都难辞其咎。”
我仰起了头,用不可置信的眼光深深瞧着眼前这个三十八岁的男人。
其实我明白,如果不是因为孙霆均,霍佑伸和商临都有各自的方案让这一切平息。
可孙霆均真的太可怜了,我做不到坐视不理,这才让一切渐渐发展到了今天。
我咬住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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