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眼下说什么话好,是安慰他,还是说点别的缓和下现在的气氛?
我真的不知道。
大约我们彼此都沉默了五分钟后,阿临的大手在我脑袋上又揉了几下说:“没事。放心大胆地做决定。如果累了,就从我们的婚姻里出去。和平分手,彼此都给对方一份念想,直到生命的尽头。”
他很少这么一本正经说这样的话,虽然以前偶尔也会说,但基本是气急时的气话,或是是醋意上头时的醋话,从没有一次如今天般让人窒息。
我的目光从他脸上移开,又低头瞧向了他的那份离婚协议。
我从兜里掏出了我的那份皱皱巴巴的协议,指了指签名栏上我自己给他签的名字,当时是因为想骗赵飞,就随便胡写了一下。
我想把自己的那份当着他的面撕了个稀巴烂,抛至空中。
可阿临的眉头竟没有在那刻得以舒展,他甚至还很快速地从我手里扯走了它。
以我对他的熟悉来说,他心里应该还藏着别的事。
我大胆地问他:“你是不是介意我和霍佑伸亲密的事?那天包间里我和他没有发生那种事。”
我不管霍佑伸有没有说得很清楚,还是要把最关键的事告诉他。
阿临舔了圈嘴唇,相当诚实地说:“陈强替我卖命,你不是想让孙霆均好好的吗?那陈强和他手底下那一大批人就是关键的人物,他现在把他妹妹交给了我……”
突然间欲言又止。
他眼里掉出了眼泪,声音破碎地说:“程乙舒,你到底知不知道,你错过的人,是我。”
他唰唰的签上自己的名字,告诉我:“程乙舒,这才是我签的字,等几天我再打印一份新的。”
我后知后觉地笑了:“所以你问我要不要留在你身边,意思是如果我想留,就成了和董昕那些女人一样的存在了吗?”
他眼泪继续在坠,沉默不语。
我心痛地说:“好。但很抱歉,我不留。”
……
那晚,我在客房睡了一晚。
惊觉在悲伤过度时,连眼泪都成了多余。
我房门紧闭,一直睁着眼盯了一夜的天花板。
隔天一早,我接到霍佑伸发给我的短信:我下午要走,会来送阿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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