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小院里。
来人赫然便是长公主李云睿。
李云睿微微躬身,双手附在腰间跟太后行了个礼,然后便跟皇后熟络的聊在了一块,一双明亮无比的眼神倒是会时不时的放在陆泽身上,眼神里透着丝丝难以被发觉的渴望神色。
太后跟皇后倒是都看不出异常。
只有敏锐洞察到李云睿的陆泽稍稍觉得头疼。
这个疯女人在太后这里都敢这样子,看来是因为自己这段日子选择避着长信宫,李云睿察觉到双方之间那牢固无比的同盟关系有些松动,这时候得紧紧才可以。
很快,众人便聊到了最近京里很出名的那位范闲。
范侍郎花费一笔不菲的银子终是得到了郭家谅解,回到范家以后的范闲接连几日闭门不出。
「唉。」
「那孩子从儋州来,又是个这样的身份,行事不免会冲动了一些。」太后叹了口气:「想必这孩子也是个福薄的。」
陆泽在旁边听着,心里却暗暗的发笑起来。
如果这太后知晓范闲是庆帝跟叶轻眉的孩子,估计很难说出这样的话来。
当年叶轻眉在京里势头过盛,以至于太后看这个不懂规矩的女子很不顺眼,在双方矛盾升级到临界点时,太后率先跟叶轻眉翻脸,老太太派人
送了一根白绫给叶轻眉。
叶轻眉直接让五竹连夜把白绫送到了太后寝宫,还故意放到太后的床头。
这老太太顿时就被吓的不轻。
这时候长公主听着母亲的话,忽然便开始哭诉了起来,泪眼滂沱的样子半点不似作伪:「母后,我家婉儿本就是个福薄的孩子,现在又要嫁给范家这个福更薄的,以后该如何?这段时间京里传得沸沸扬扬,那郭尚书家的孩子被打得不成人样,以后婉儿要是被...」
「哼!放肆!」
「婉儿是陛下亲封的郡主,谁敢动她一根汗毛?」
太后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侍候着的宫女们已经自行下去,只剩下陆泽跟面前这三位在庆国最有权势的女人。
李云睿的哭声更大。
这次她就是想着利用陆泽创造出来的机会,把范闲跟婉儿的婚事彻底给搞没,但却没想到太后并没有想中止婚约的迹象,哪怕这范闲如今的名声已经非常不好。
「婉儿如今久居病榻,都是你这个当娘的没有给她积福,如今还好意思说这些话,范家那孩子说到底也是个没名没姓的可怜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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