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泛着浓浓疲惫,这些年皇帝勤政的代价便是身体每况愈下,这些年许多大小事皇帝陛下都是亲历亲为,甚至有些事情都不与首辅张巨鹿商议,这位碧眼儿首辅自己当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朕...还能活多久?」
空旷的殿内不知何时多了位年轻宦官,只是这位宦官却与皇宫当中所有宦官都不一样,年轻宦官抬着头与皇帝赵淳对视,那双平静如枯井般的眼眸当中闪过丝丝怜悯,并未回答皇帝的问题。
赵淳又是咳嗽不止。
但其脸上却露出极度开怀的笑容。
「徐骁那个家伙肯定要比朕早死。」
「白发人送黑发人,哪怕朕如愿的给了你世袭罔替又如何?你难道要靠那个痴傻黄蛮儿撑起徐字王旗?哈哈哈哈,楷儿在铁门关这件事做的是真的漂亮。」
「徐骁,朕的儿子,就是要比你的儿子优秀。」
年轻宦官眼中怜悯更甚。
他忽然转过头去,转过头透过紧闭的凋栏阁窗望着外面,轻轻嗅了嗅鼻子。
那边的龙气...好像更好闻一些?
......
陆泽一身单衣,懒洋洋的躺在屋中软榻之上,百无聊赖的欣赏着对面女子那娇艳面孔。
屋子里温度火热,烧着那来自宫中赏赐的上好红萝炭,取自于两辽宁州与松州之间那大片皇家山林,经过各州府举荐,以及朝廷勘气术士亲身过山走川,才选得那地作为宫廷取炭的专用地,专门负责为朝廷进贡大量的冬季用炭,以此来保证皇室人员们的用度。
木炭每根长尺许,圆径二三寸不等。
需要做到气暖且耐久,灰白而不爆。
陈渔眼神复杂的望着面前男子。
她从来没有一天会想到自己能够挣脱出那道华贵无比的金边笼,那位一***的皇后娘娘是怎样的厉害人物,当初师父黄三甲便说过,她的未来注定飞不出太安城,但这一切却似乎都改变了。
「我说过,你随时都可以走。」
「当初带你回来便是想着恶心我那位大皇兄,这个家伙啊,每次见到我都很不尊重,这便罢了,殿下我不与他一般见识,可这货老是说我大师傅如何如何,我很不开心。」
陆泽轻声细语的与陈渔说着话。
只见后者那充斥着灵气的眸子里闪过几分恍忽,久在樊笼当中的
金丝雀一朝被放出去,天地广阔无际,又如何能够知晓该往那边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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