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睿倒真的从没想到这一层上去,呆了好半天,才悻悻然道:“不会有这个问题吧,虽然谢弼是偏向誉王一点,可是我爹很中立啊。”
言豫津断言道:“你爹不可能一直中立,你爹跟我爹又不一样。”
“我爹虽有侯位,但挂的是闲职,你爹可是陛下亲封的朝廷柱石,站在武臣行列前几位的存在,储位是历代皇家最大的一件事,哪有那么容易就能置身事外。”
萧景睿被好友说的是满身冷汗。
言豫津的脸上很快就露出了没心没肺的笑:“所以就别想那么多啦,我们跟陆侯不同,只能跟着父辈的身后游走,或是顺从,或是反抗...但我们不能替他们去做选择,懂了吗?”
“陪我去妙音坊听曲子,好久没去过,宫羽姑娘她一定很想我,听说还有十三先生做了新的曲谱,晚上我俩再乘画舫去游湖看灯,怎么样?”
言豫津笑容灿烂。
他似乎才是整个金陵城里想的最明白的那个。
......
誉王府这几日来往的人很多。
誉王殿下本因为太子禁足、越氏降位的事情心情大好,但转眼便有庆国公的案子令誉王头疼无比。
誉王只感觉柏业那个老家伙蠢如猪,让那对老夫妇入了京城,后面还要他帮忙去拦住夏冬。
这位悬镜司夏首尊的爱徒,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吗?
誉王在书房里面踱了几个来回,拧眉深思,心神似乎并不安宁,坐下后,自顾自的说道:“陆侯出现在京郊帮助夏冬脱困,这位武威侯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趁着太子禁足,誉王加大了对于陆泽以及梅长苏的拉拢。
只是可惜的是,这两边对他的态度都很过于暧昧,尺寸拿捏令誉王殿下很难受。
梅长苏也就罢了,毕竟是天下第一大帮江左盟的宗主,深谙处世之道,但陆泽这个年少的武威侯,入京之后却能够游离在他跟太子中间,能够说明一些问题。
话音刚落没多久,房间东面整幅的厚绒帏帐便轻轻抖动了一下。
只听见有道清婉柔媚的女声轻轻道:“陆侯爷是个喜好占便宜的性子。”
誉王转身面向来者,她一身紫色宫装,脖颈间的雪白极其凸显,精致妩媚的五官散发着明媚光彩,誉王殿下的眸中也有些神摇意动,但还是很快就恢复了自制。
“般若,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秦般若轻抿朱唇,停顿了片刻,方道:“这位陆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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