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想。
但是现在看起来,造成的效果相当不错。
诸如这种陈旧的老伤疤,就应该扒出来,好好的晾一晾、晒一晒、拾掇拾掇。
放在阳光下、明面上,让大家伙好好的看一看,究竟谁对谁不对。
陆泽他在家里用一次性餐具,住的是废弃杂物间,睡的床是淘汰掉的破沙发,高中三年连个随身听都没有,后妈好不容易送了个二手随身听,又想让他在高考时替弟弟去考试。
这究竟是人过得日子吗?
陆泽脚步轻缓的踩着湿地。
他当然不觉得丢脸,丢脸的是刚刚走得飞快的那位。
我是原生家庭的受害者,我凭什么丢脸?
......
夜幕笼罩惠山,将整个山镇晕染成漆黑色彩,万家灯火亮起,以家的温暖在驱散着夜的黑暗。
现在的李家....肯定不温暖。
自从陆泽保送成大之后,这段时间的李家就陷入到了极度怪异的气氛当中。
今天的气氛,尤为诡谲。
那台放置在黄色电视柜上面的25英寸康佳彩电,这时还在播放着关于陆泽的采访,屏幕里的陆泽笑容自信阳光,散发着属于‘保送生’的青春年少。
活脱脱就是惠山一中版本的‘北大还行撒贝宁’。
只是电视上采访的内容,却令李成智跟王路华夫妻二人,如坐针毡。
这档关于高三保送生的采访栏目,竟然如此频繁的在电视上循环播放,本就意味着太多东西,由不得夫妻二人不忧心忡忡。
这个年代的舆论浪潮还没有后世那般汹涌,但却足够凝聚成为某种不可忽视的力量。
家里,最为悠闲的肯定是陆泽。
在刚刚,陆泽已然又跟继母王路华提了提关于高考替考的事情。
“阿姨,我想清楚了。”
“泽天毕竟是我弟弟,我身为兄长,怎么能不帮助他呢?”
“只要我爸点头就行。”
陆泽笑嘻嘻的就将烫手山芋扔给了本就一团乱麻的李成智。
中年男人听着电视上的访谈内容,这时情绪涌起,猛然拍桌而起,拿起来遥控器重重按下,但始终没有反应,最终干脆狠狠摔在了地上。
——啪!
遥控器的零件被摔得四分五裂。
李成智看向身边欲言又止的妻子,怒道:
“你究竟在想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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