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晴,北境无雪。
古村和往常一般安静祥和。
只是,
少了平日叫卖砍价的商贩,河边聊着八卦的妇人,学堂咿咿呀呀的读书声。
他们此时都躺在村口,没有一具完整的尸身。
浓稠的鲜血顺着夯石路的石缝,流得老远,将整个广场都染成红色。
阳光射下,洒在血泊中,又反射出去。
射到古井古树,射到斑驳墙壁,也射进易宁的眼眸。
他的眼睛,似乎被这片红光染得血红。
村落间,还有袅袅炊烟飘散,烟雾袅绕,在催促自己主人回家吃饭。
鸟鸣犬吠声响起,让易宁心情变得更加烦躁。
中医有言,心烦气堵应该舒肝清神,滋阴降火,其实他还有个更有效的方法。
那就是发泄!
如今功德池水只有一滩,对于打不打得赢对面三人,他没有任何信心。
但是,
如果什么都不做,易宁做不到。
有些事情,超越生死。
有些事情,不需要考虑再三。
所以,他开口了:“谁干的?”
没人回答。
卞学青有恃无恐,对方两人看起来并不厉害,一个河伯,一個还需要河伯带着挪移的......凡人?
要不是师尊在场,他不好抢话,不然现在就抬剑砍了口出狂言之人。
与卞学青不同,
此时城隍爷长眉拧皱,他神识反复扫了几遍,可对面说话之人就像空气一般,无法窥探,无法锁定!
这太奇怪了,神识就连天地灵气都可察觉,为何察觉不到白袍男子。
不理解,超出常理。
这位城隍爷活了千年,千年王八总是谨慎,所以他选择沉默。
中年剑修亦是如此,他想将剑意锁定对方,却无功而返。
“哑巴?”易宁又问。
就在这时,身边河伯爆发出震天哀嚎:“娄翁!你们杀了娄翁?”
说完他又指着对面身披金甲的城隍爷,怒骂:“身为一府城隍,你居然滥杀无辜!”
这位河伯此时已经不管什么职场前途,也不管自身未来。
他竟直接跪在易宁脚边,把头埋进土里,声嘶力竭:“求前辈做主。”
“好。”易宁回答。
前辈?
这一称呼,卞学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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