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城的时候,我也认识一只黑猫,叫郝小黑,又蠢又胖,一无是处,比你差远了,有机会,我一定要好好臊一下老郝头~~”
说到这,杜蔚国突然哽住了喉咙,再也说不下去,长长的叹息一声,目光幽远的望向窗外的夜空,思绪万千。
此时此刻,远隔重洋,千里之外的四九城,苦水井附近,郝山河居住的那处独门独院,北厢正房里,一灯如豆。
郝山河平躺在火炕上,虽然马上就要入夏,四九城的天气已经热了起来,不过他身上依然盖着厚厚的棉被。
即便如此,郝山河的身子还是不由自主的打着摆子,他的状态很差,形销骨立,头发花白,脸色呈现出病态的嫣红,眼睛紧紧的闭着。
年后,老郝头的旧伤复发,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由于情况特殊,缺医少药,坚持到现在,都已经起不来床了。
郝小黑蔫哒哒的趴在枕头边上,紧紧贴着老郝头的脸颊,曾经胖滚滚的身子,也消瘦得不行,毛色黯淡。
“吱嘎~”
房门被人推开了,王洋当先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一个满满当当的网兜,身后还跟着一个佝偻着腰的小老头。
王洋比之前廋了好多,穿着一身发白的旧军装,胸前带着红徽章,精神头还不错,眼神沉稳老练。
自从老郝头一病不起,王洋王霄这小哥俩,就开始轮流伺候他,每天喂水喂饭,把手把尿。
不光如此,还要帮他遮风挡雨,连一句怨言都没有,要是没有他们,老郝头早就一命呜呼了。
“郝叔,郝叔您醒醒,有人过来看您了。”
王洋的轻声呼唤了几声,郝山河的眼皮颤抖了半天,这才吃力的睁开眼睛,目光浑浊,久久都没能聚焦。
王洋麻利的把网兜放在炕桌上,飞快的从里边翻出一个裹了几层的油纸包,珍而重之的掂起其中一颗胶囊。
随即,王洋又端起桌上的茶缸,细心的感受一下水温,这才小心翼翼扶起郝山河,把胶囊递到他的嘴边,语气哽咽:
“郝叔,咱们终于有药了,来,您赶紧吃上一片,赶明身子就好了。”
此刻,郝山河的瞳孔终于聚焦了,眯着眼睛辨认了一下站在过炕前,这个佝偻的身影,哑着嗓子问了一句:
“胡,胡司?您,您出来了?”
没错,来人正是胡斐,只不过原本高大挺拔,气吞如虎的他,如今已经老的不像样子。
头发全白了,一蓬枯草似的,贴在头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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