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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然一声巨响。
刚放学回家的陈旷,便亲眼目睹母亲被碾死在墙壁和推土机的夹缝之间。
陈旷抄起一旁的铁锹,打破了几个围观者的头,随后被拘留。
父亲熬夜三天,接连坐飞机、大巴回来,心力交瘁,最后悄无声息地猝死在了计程车上。
等陈旷从看守所出来,他已经举目无亲,又因为案底被学校退学。
他唯一的,最深的记忆,竟然是那一天的晚饭,是番茄炒蛋。
贫困与不公,曾是陈旷的噩梦。
也是他之所以会与原身如此共情,以至于并不介意那残留下来的心结的缘故。
“好在……现在已经不是了。”
陈旷怔怔睁开眼睛,长出一口气,一个利落地翻身坐了起来,将梦里的情绪抛掉。
在他死之前,他已经手刃了仇人一家——在他们移民国外,过上潇洒日子的时候。
那从年少时起就一直纠缠了他十余年的噩梦,从他吃下在仇人尸体前做的番茄炒蛋后,就彻底结束了。
“咦?”
陈旷惊讶地探查自身,发现这舒舒服服的一觉下来,他竟又突破了一窍。
第二窍穴已开。
如今只差最后一窍,他便可以尝试冲击先天境界!
“胎息法”它是一直在C的!
陈旷只觉得神清气爽,按照这个速度,他要是能安安稳稳苟上个几百年,直接突破圣人也不是不可能。
可惜……总有人不想让他苟啊!
陈旷穿戴整齐,掀开船舱的帘子,外面依旧是阴沉沉的。
不知道这问死舟在河上已经行驶了多久,天上竟开始飘着细细密密的雨丝。
雾气更加浓重,唯有那一盏照亮四周的灯,还有一丝幻觉般的温暖。
依旧站在船头的蓑衣渔翁见他出来,斗笠下转过来一只鱼眼睛。
“睡得还好吗?”
陈旷笑道:“还不错,多谢师兄款待。”
问死依旧看着他,鱼眼睛咕噜噜地转,似乎有些好奇地说道:
“这条河在我来之前便有一处神异,第一次渡河之人,如过黄泉,往往会梦见自己死时的模样,仿若问死。”
“因此,我倒觉得与此河投缘,为其给予了我的名字。”
“师弟梦见了什么吗?”
陈旷一愣,原来是这样……
他就说,自己怎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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