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交涉,漠北还是同意了天楚定下的条件,不但要将一应财物、牲畜、战马按数量送至泰安,还要依照条件将漠北兵马退出北境战场。
书房内,林晏清和安知闲正相谈甚欢。
“定北军这账打得实在漂亮!自此,我天楚九州一境彻底一统,边境的百姓也能安生过日子,不用再提心吊胆了。”
“太傅说的及对,安某听闻昨日漠北史臣从宫里出来时,脸臭如夜香。”
“哈哈哈哈漠北人素来猖狂,哪里受过这等耻辱。”
“此等喜事值得畅饮一杯,可太傅不爱喝酒,安某又是个卖茶的,只能拿点茶叶来和太傅品茗。”
“不夜侯的茶更胜美酒。”
正说话时,下人进来通报说林锦颜来了。
林晏清笑道:“这丫头怕是闻着茶香味进来的,把颜儿叫进来。”
林锦颜笑着走进书房,给两人行礼后道:“颜儿在院外就听到祖父的笑声了。”
林晏清:“漠北退出北境,实在可喜。你干什么来啦?”
林锦颜:“颜儿早上出门,吃到一家好吃的枣泥糕,记得祖父爱吃这个,就买了给祖父送来。”
白芷上前将糕点放在桌上,林晏清看后笑道:“颜儿有心了,今日去了何处啊?”
“颜儿今早和婉蓉姐姐出门,跟妍凌郡主、小王爷、二表哥一起去看了赶集,特别热闹。颜儿新得了一副对联,祖父和安老板帮着看看。”
接过林锦颜递来的对联,林晏清看完后递给了安知闲。
“像是个郁郁不得志的人所写,文采不错哀怨丛生坏了意境。”
“太傅一针见血,联是好联,太过压抑。”
林锦颜:“祖父和安老板慧眼如炬,此联是袁道袁大人所写,听闻袁大人是个一位为民的好官,年前被难民抢了赈灾粮食,落了个斥责被贬的下场。袁大人自然郁郁不得志,常在酒楼买醉,我们几人见到后都心生不忍。”
林晏清叹口气:“袁道此人刚正不阿,对百姓也心怀赤诚,此番确属冤枉。可天子之言,哪里能改?”
安知闲眼神中带着冷嘲:“天子一言,何谈是非对错?莫说是被贬官,纵是抄家灭族,都是皇恩浩荡。”
林晏清:“知闲,这话在这说说就罢了,出去莫要再提,真话也是会惹祸的。”
安知闲从善如流:“只会跟太傅说说,在外是万万不会提的。”
见到林晏清看向自己,林锦颜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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