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的楚承曜,直奔内室,黑着脸吩咐沐浴更衣。
泡在木桶中,洗了好几遍,还觉怒气难消。
第二次了!这是第二次对他下药!第二次用下人来算计他了!
钟毅拿着衣衫走了进来,看着楚承曜难看的脸色,请罪道:
“是属下失职,我应该陪您同去赴宴的。”
楚承曜闭着眼,强压怒气道:
“不怪你,是国公府早有预谋,特意放出假消息,引我派你前去探查。”
“殿下,那丫鬟是谁杀的,您心中可有眉目?”
“秦宗良身边的薛忍今日也在,他身手跟你不相上下,除了他谁能消无声息的杀了人,还不被人察觉?”
“那给您下药的,可是侯府的世子妃,国公府的三小姐?”
楚承曜咬牙道:“她掌管餐食,下药极为方便。先用泻药,引丫鬟带我去偏院入厕,又在溷轩里点了催情香,一时不察便中了招!”
在侯府时,自己刚净完手,便觉血气上涌,头眼昏花的走出没几步,被侯府的下人扶去杂间,遇到同样身中媚药的凝儿,虽知自己被人暗算,可药效过猛实在无力抵挡……
事后,虽快速的分析利弊,用情话稳住了凝儿,收拾干净衣衫上的痕迹,刚出门就碰到偷看了许久的弘安伯之子,许利将其稳住,刚赶到后院,凝儿就被灭了口。
要不是自己机敏,说动弘安伯让其儿子顶罪,今日真是英名尽毁。
“弘安伯的说辞,侯府当真会信吗?”
楚承曜:“信不信不重要,那丫鬟是冯小姐身边的人,若当众传出,她身边伺候的丫鬟被人奸杀,日后谈起此事都要带着她的名讳,与她名声不利。她尚未婚配,平阳侯自然没法当众追究,毕竟只是个丫鬟,弘安伯私下赔礼道歉也就是了。”
“殿下英明,国公府将人杀了,就是想把事闹大,引的侯府彻查。秦家定然早就销毁了证据,届时,您只会有口难言。可他们没料到,您那么快就想到脱身之法。”
楚承曜深吸口气,睁眼道:
“我总觉此事不会这般简单,你盯紧国公府,谨防他们还有后手。”
钟毅应下后,楚承曜又道:
“去把今日跟我去侯府的人处置了,那般轻易就能让人支走,留他何用。”
钟毅:“他确实万死难赎其罪。”
伺候着楚承曜穿了衣,钟毅清了清嗓子,吞吞吐吐道:
“张府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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