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皇帝看着密信,眉头紧皱:
“彬州和湘州,均有药商购买雪鸢草?”
燕宗起:“正是。雪鸢草极为难得,不光是解毒的必须草药,也用于制作顶级香料,屏南的制香术天下闻名,市面上的雪鸢草,大多在数月前就被屏南的香料商买走了。”
皇帝:“泰安可有人采买?”
燕宗起:“暂无发现。从金将军到冀州的日子算起,现在离毒发的一月期限不过十日,若有中毒之人早有症状显现,想来应该不是京都派去的人。”
皇帝:“不可掉以轻心,十日后,想法子探查一下各府可有失踪人口,报来给朕。”
燕宗起应下后告退,皇帝将密信压在手下,喃喃沉思道:
“屏南买雪鸢草是为制香,那彬州和湘州是为了什么呢……湘州应该不会。彬州…彬州是崔启致和岳建霖管辖,会是他们谁呢?”
想到此处,皇帝突然一阵心惊:
“崔启致是柔妃的兄长……郑诚!承曜在何处?”
郑诚:“跟着二殿下的隐卫,方才来回禀说,二殿下在街上同太傅家的林小姐偶遇,说了会话。”
皇帝:“偶遇?倒真是巧得很。前些日子,他协助审理盐税一案,即没有趁机牵扯太子的心腹,也没有畏惧太子势力。朕还觉得他受了几年的冷落,改了性子,现在看来他是野心不减。”
郑诚:“隐卫说,二殿下对林小姐的表姐态度暧昧,常在泰和酒楼私会。”
皇帝面带惊讶道:“他看上的不是林家那丫头?”
郑诚:“老奴不知。”
皇帝不解道:“人人都知顾家对那丫头的疼爱,他怎会舍弃这么好的助力?难道真是偶遇……他最近还干了什么?”
郑诚:“隐卫说,二殿下近来,同杨洪真杨御史的儿子杨麒,还有一个名为黎司钰的商人,走的颇近。三人隔些时日便会到一处私宅小聚,那私宅同二皇子府中一样防卫森严,隐卫没法靠的太近,故而不知聊了什么。”
皇帝听完,更觉云里雾里:
“杨洪真的儿子?那商人又是什么来头?”
郑诚:“说来也巧,那叫黎司钰的商人,是彬州前太守的长子。当年黎太守贪墨税银被揭发,罪犯渎职流放,黎家后人不得入仕,审理黎太守的便是杨御史。”
皇帝:“朕有点印象,好像是要判处斩,是刘墉求情才改判的流放。”
郑诚:“正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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