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玉不发一言,只是面带愧色的伺候着孙坚喝了药,收走药碗又将早早准备的蜜饯的热水递来。
孙坚没接笑骂贾玉这模样,活像个做错事的小媳妇。
见开了玩笑,贾玉还是没个笑脸,孙坚眼底染上郑重之色道:
“贤弟不必介怀,也是我孙坚命里该这一遭。这次我能平安出来,还多亏你不辞辛劳挨家挨户探查,才寻得人证来证明我确无作案时间,我该谢你才是,你这个兄弟我孙坚交定了。”
贾玉垂眸看着碟中的蜜饯,闷闷道:
“孙兄此番劫难,我难辞其咎,救你出来份属应当,实不敢再受谢意。”
孙坚一把拿过装有蜜饯的碟子,将蜜饯塞进嘴里,边嚼含糊不清道:
“我是个粗人,长这么大被人伺候着用药都不多,担心我怕苦给我准备这个的也唯你一人,我牢记在心。你我既兄弟相称,又同为一主,就不必拘泥无心之失,日后苦难同当,富贵同享便是。”
贾玉面色缓和,说起楚承曜来府之事:
“孙兄不必担心,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晋王既然想利用伪善面目来再次接近殿下,不如假意应承,以其人之道还至于其人之身。得知晋王送孙兄回来,我便对殿下进言,殿下心中有数,孙兄只管好生歇息便是。”
从楚承烨处回府,钟毅担忧道:
“殿下,方才在秦王府,秦王虽不情不愿,到底是点了头和殿下握手言和,可中间发生这么多事,秦王真能如往昔一般信任殿下吗?”
净手的楚承曜,接过钟毅递来的帕子,表情莫名的上下打量了钟毅一番笑道:
“你跟了我这么久,怎么还会如此童真?”
见钟毅神色尴尬,楚承曜也不再调笑,径直走到桌边倒了两杯茶,将其中一杯递给钟毅:
“破镜重圆一词本就是自欺欺人,皇家中人的互相信任更是如水中明月,只是瞧着好看罢了。我示好,是因为不想同时面对两个敌人,想要那个位子,谋划和兵力缺一不可。他楚承烨虽无才无谋,却有个兵权在握的舅舅。”
钟毅恭敬接过水杯:“我知殿下是想先稳住秦王,待收拾了太子腾出手来,再对付秦王。”
“我是这般想,他楚承烨亦是这般打算,注定的对手表面平和罢了,何必要去图信任?”
钟毅:“是属下浅薄了。”
楚承曜:“你是关心则乱。那个曹献如何了?吴神医走时可说了他何时会醒?”
钟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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