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干爹的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而在国家和民族需要这样的呼声的时候,师公,师父,谁能比你们,更有说服力?”
“呵呵呵呵……”辜幼文有拈着胡须笑了:“你们哪……”
说完拿手指点了点周至:“达文可谓善作说客者,这下被拿捏了,是不去也得去了啊……”
“先生同意了?!”刘副主任大感惊喜:“谢谢辜老,谢谢辜老!”
“之前拒绝你们,真不是老头我拿翘。”辜幼文端起酒杯:“一来,是觉得自己的确没有做出什么了不得的成绩;二来也觉得真的浪费时间;三来吗……那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现在这三条顾虑都没了!啊!还给达文搞得这么……好像我不去就是对不起这门学问,思想境界不高一般,让老夫想拒绝都不敢啊!”
辜振铎也将杯子端了起来:“还有一个关键,台词都给肘子写好了,到时候照本宣科就是,不用花脑筋耽误时间了!哈哈哈哈……来吧,为了这事儿,大家浮一大白!”
刘副主任是真没有想到区区一个小县城的高二学生,在二老这里这么有面子,一席话侃侃而谈,竟然就把文化厅和电视台都搬不动的人给搬动了,赶紧双手端起杯子:“是是是,之前是我们忽略了,只想着几位老人家是我省教育战线上世家、旗帜、标杆,说明我们省对教育是多么的重视。却忽略了几位老人家工作的本质。”
“还是觉悟不够高,眼界不够宽,没有联想到这件事情真正的重要意义,还需要肘子来提醒,这是我们的食物,应该检讨才是,我就借这杯酒,认错认罚了!”
知道二老一言九鼎,池薛荔不在担心,于是也将杯子端起来,笑嘻嘻地道:“我坦白加检举,这套词儿是我们下楼买菜前,告诉肘子想请二老参加元宵晚会被拒绝,求他想想办法,他做一顿饭的功夫现想出来的!”
辜幼文丝毫不以为意:“乾嘉学派,有‘朴学’之称,平实、严谨,不尚空谈。虽然流于琐屑是大毛病,但是紧守着四个字——实事求是。”
“我们这一脉其实也是承乾嘉一脉的学风,道理就是道理,不能在意是什么人,出于什么目的,用的什么态度讲出来的,我们只需要去判读他说的是对还是错,在我们身上是有还是没有。如果是好的,有就谢谢鼓励,没有就见贤思齐;如果是坏的,那便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当然了,总体来说,坐而论道不是我们这学派的长项,所以才被肘子给教育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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