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髅城内，谭书常已经充分融入了这里，他捧着一壶茶，站在街道边，跟个老头子似的，怡然自得地看着一名修行之士与一凡人争吵。
那修士有一身大红色的阴灵力，而那凡人是路边的摊贩，两人争吵的原因，是那修士欠了摊贩两点阴德还没给，修士想让摊贩宽限，可摊贩却不干，因为已经拖欠了一年多了。
而和谭书常相比，这会儿还没适应这里的某个小丫头，她看着这一幕，不免有些错愕的感觉。
凡人居然敢这么硬气地和一名修士争吵？
虽然，那只是一位赤阶的修士，但也是一个掌握了特殊力量的存在呀！
“怎么，很难理解吗？”谭书常笑吟吟地问道。
“是有点。”董董承认了自己的想法，毕竟她从小都生活在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别说是凡人，就是修士之间，都是阶层分明。
散修是一個阶层，仙门弟子是另一个阶层。而在仙门弟子里，三十年修行功力以下是一个阶层，一个甲子修行以下的又是一个阶层，百岁修真是最后一个阶层。
“这里的一切核心，是阴德。而修士获得阴德的唯一途径，便是入鬼世。可在鬼世之中，修行之士并不会比凡人好出多少，甚至因为有些诡异不会伤害凡人，反而凡人的生存几率会高上一些，且能帮修士成功从鬼世中逃出。”谭书常仔细地解释道，毕竟这个小丫头的修为是真被封印了。
他能轻易获知的信息，这个小丫头没准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
董董闻言，若有所思，她其实能明白这一点，只不过一时半会儿没办法适应过来。毕竟，她不像某个魔修那样，不仅是穿越的，而且能多片天地跑。
她看着年纪小，是真的年纪小。而某个魔修，可是一个两世为人的老登。
这个小丫头和某个魔修，看起来是只差三岁的青梅竹马，但实际上就是萝莉与大叔。
不过正因为年纪小，所以多少有点叛逆。于是，董董撇撇小嘴，说道：“那些门派，不是会给门内修士发阴德的吗？”
“那些门派的阴德，是从哪里来的？”谭书常翻了一个白眼。
那些门派又无法直接产生阴德，所以看似这里的修士，有很多的获取阴德的方式，比如加入门派，比如完成悬赏，再比如买卖，但实际上始终是一个途径。
毕竟，就连阴德的价值，都是鬼世之中的鬼王们所定下。
“那接下来我们做什么呀？去赚阴德还是花阴德？”董董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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