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流的雨水在穹顶天窗上划过蜿蜒分岔的痕迹,雨点的挞挞声不绝于耳,三四片枯叶被大风刮落在窗上,纸一样沁湿黏着玻璃,密布的叶脉像是人的血管微凸而又微青,
“原来...是这样啊。”天窗下校长办公室的顶楼,昂热放下了手中的骨瓷杯轻声说。
短短几分钟内林年将昨夜那一场不为人知的战斗事无巨细的讲述了一遍,就算是对战争实践课的教官亦或是执行部部长,他都没有将这件事全盘托出过,在一些细节上总是存在着遮掩和掠过,而现在他却将一切道尽给了桌边的这个老人。
“那颗子弹是谁送给你的?”昂热摸索了一下骨瓷杯光滑的杯壁。
“一个朋友,他提醒我任务可能会很危险,所以给了我一颗实弹防身。”
“一颗子弹没法让人从那种情况下活下来,你的这个朋友或许是想通过这个子弹告诉你其他一些事情——像是一些无法亲手教诲的道理。”
林年不置可否。
见林年不愿再在子弹出处的问题上讨论,昂热淡笑了一下:“我们还是回到关键的问题上,你说你被‘海伦娜’投毒陷入了死睡之中,然后做了个梦,于是你就觉醒言灵了?”
“我不太记得我做过的梦,即使是这次也一样,只要醒来过一段时间就难以记起一些细节了,我只记得我做了一个不太好的梦,梦里见了什么人,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已经...”
“就已经不由自主的发动属于你的言灵‘刹那’了。”昂热接话,他若有所思地低头看着茶杯中倒影着落叶、大雨的水面:“在觉醒言灵的时候看见难以明喻的画面,听见不知所以的恐怖声音倒算得上是常态,越是强大的言灵这种征兆越明显,像是我以前某个掌控‘雷池’的学生,在第一次释放言灵时,他说他听见了天上天下有一万只怒龙在吼叫——其实那只是灵视扩大了他对言灵本身的感知,他听见的其实只是噪作的雷声。”
“校长的意思是我做的梦只是我的幻觉?”
“只是一些先入之见,混血种的秘密如今秘党也只是知其一不知其二,很多东西我们都不求甚解,你是少有的‘S’级,对于你身上的事情现在还不能轻易下定论。”昂热摇头。
“我记得校长你也是‘S’级。”林年说:“你在觉醒言灵的时候没有发生过奇怪的事情吗?”
“那也都是一个世纪前的事情了。”昂热淡淡地笑了一下:“太过久远的事情,除了必要之要的几件事外,很多我都忘记了,时间零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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