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阿廖沙也会那样吗?可能吧,毕竟蕾娜塔听到的版本里,护士长说他走的时候脸上是带着笑的,蕾娜塔没有看见过阿廖沙的尸体,尽管霍尔金娜为首的那几个孩子信誓旦旦地说他们看到过,可让他们描述得更细致一些,就都只能支支吾吾地说他浑身硬邦邦的、结着霜、很可怕,若是让他们说得在细致一些,就涨红着脸责问你是不是认为他们在说谎!
蕾娜塔不敢跟霍尔金娜呛声,港口的孩子们里也没谁敢跟霍尔金娜呛声,因为跟霍尔金娜呛声的人第二天总是鼻青脸肿的,至于谁打的他们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连护士都没有查到‘凶手’,只能恶狠狠地再三警告不能私下斗殴草草了事。
太阳爬上了天空,时间已经不早了,这场哀悼也进行得足够长了,护士长很明显有些不耐了,她开始加速讲述阿廖沙的生平,这一段很简略几乎是三言两语带过——阿廖沙本身就只有八岁,八岁的孩子能有什么生平?
每天日复一日地在港口里长大,没有经历过冒险,没有谈过恋爱,更没有走出过这片北极去见识见识外面的世界,所以护士长在总结时也只能称赞他是一个纯洁的孩子。因为纯洁意味着干净,意味着寡淡,像白纸一样,也像一成不变的北极冰原一样,挑不出毛病,细细看久了又觉得厌烦,就像是这场照例形式的哀悼一样。
蕾娜塔悄悄地低下头打了个哈欠,在葬礼上这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但他真的跟阿廖沙不熟,哭泣的那几个孩子里,五个是容易被情绪波动的女孩,三个才是阿廖沙平日里真正的玩伴,他们也还小,虽然不理解死亡的含义,但却知道永别的残酷——这意味着他们再也不能玩鬼抓人了,自己的同伴会一辈子躺在这个雪丘下,像是其他那些离开他们的孩子一样。
在辽远的地方,同样的几个雪丘伫立在那儿,也插着黑色的墓碑,但有些东倒西歪的,其中最新的两个是去年走掉的两个孩子,名字是格里高利和米哈伊尔,都是机灵的孩子,一个走于急性胃炎吃了厨房留下来的脏东西,一个走于重感冒最冷的几天里居然尝试洗冷水澡...昨晚走的阿廖沙好像是因为洗澡不擦头患上的脑炎,得了这种病在医疗水准本就有失祖国内陆的北极港口里无疑是要命的事儿。
近几年好像安全事故越发多了,蕾娜塔意识到了这一点,不断有孩子离开他们,阿廖沙并不是特例,也绝技不是最后一个,如果不想成为雪丘里的一员,她就得好好保护自己,光有怀里的‘佐罗’是不够,‘佐罗’只能从怪物手里拯救她,但真正带走孩子们的都是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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