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久的钢缆和曳引系统在呻吟求救,被时间磨损的机械早已经濒临极限,就算是下一秒钢缆断裂电梯失速坠落都不奇怪。
林年站在忽明忽暗的电梯灯下闭着眼睛感受着电梯下降的速度,从地表逐渐深入地下,以每秒0.5m/s的低速下行,震动和嗞呀声在到达负一层时达到了最大,而在到达负一层与负二层之间时令人担忧的是还是发生了。
电梯忽然发生了地动山摇的颤动,就像是有人猛地抓住了连接着电梯的电缆往上抽了一下,重压几乎能让电梯里的人直接趴在地上。
但林年没有倒地,这种压力甚至没有夔门百米深水下的十分之一可怕,在卡塞尔学院他选修的是八极拳,站桩是必修课之一,教学八极拳的老教授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拿着鸡毛毯子抽扎马步的学生大腿,谁倒了就多加一个钟的站桩练习。
电梯在停止摇晃后不再下行了,而是卡在了负一层与负二层中间,电梯灯转为了应急的红灯,同时电梯内响起了一个低沉的机械合成人声,“欢迎来到游乐场,远道而来的不速之客。”
“市中心到城郊其实也不算远,做地铁半小时,开车五十分钟左右。”林年抬头找到了藏在电梯角落的喇叭与摄像头挠了挠眉心,“所以接下来你想干什么,把我困在这里,还是干脆剪断钢缆摔死我?”
对于林年的提问,喇叭那头的人没有回答,在阴恻恻的恐吓之后就陷入了死寂。
也就是这时,红光之中的林年忽然抽了抽鼻子闻到了一股异常的甜味,饶有趣味地蹲下身子在电梯的阴暗的角落找到了一个缺口,他伸出手指在缺口捏了一下居然扯出了一根胶管,少许嘶嘶的声音从管内传出,淡白色的气体在红光的掩饰下从内大量飘出。
“麻醉药?”林年把胶管凑近鼻腔前嗅了嗅,如果摄像头后的人看到这一幕估计惊得眼睛都要掉出眼眶了,从胶管内排出的气体是高浓度的七氟烷,这种管制药物的特性就是麻醉力强,诱导期短,作用甚至比乙醚还要快,毒性也较大。
如此大量的七氟烷基本都是给绵羊、山猪这种大型动物使用的,对人使用这种剂量大概率会因血压降低过快,心动过缓呼吸抑制而死...但林年却是凑到了鼻尖前嗅了好一会儿才丢掉了胶管,屁事情没有的站了起来。
卡塞尔学院是测试过林年的抗药物水准的,具体测试方法比吸入式麻醉暴力太多了,装备部那一水儿的是直接上兽用麻醉针剂,非洲偷猎队麻醉大象的标配药物,直接静脉注射100毫升,麻不倒就继续加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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