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丛的只会是人。
一个双眼有些泛红的男人从针叶林中走出,站在了冻湖的边缘。
在冻湖的中心,凿冰的小女孩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扭头看向了冻湖边,在她清澈的眼眸里映出来手持着铁锹,双眼通红的维卡。
这时的天色已晚了。
花费了整整一天的时间,维卡没有去寻找如何离开针叶林,而是疯了似地找寻有关小女孩的一切踪迹。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临近傍晚的时候,他发现了一片被采集过浆果的区域,沿着雪上尚未被掩埋的足迹,他一路来到了这里,找到了他想找的人。
如果这是一场试炼,那么在维卡踏足冰面的一刻,试炼就已经开始了。
“...为什么要下毒?”
维卡已经注意不到自己的声音因为缺水而干涩到近乎嘶哑, 他现在只想把内心中的疑惑和愤怒通过嘶吼质问出来
面对这个失去妹妹的强盗兄长近似咆哮的质问,冻湖中央抓着匕首的小女孩十分平和地开口回答了, “她太吵了,会吵到我弟弟休息,所以我想要她安静一点。”
小女孩稍许稚嫩但却异常冰冷,冷到令人窒息的话顺着冻湖的冰面飘到了维卡的耳朵里。
嫌吵,所以下毒了。
就像嫌一只小猫喵喵叫太扰人烦了,所以把它摔死了。
这个理由合理吗?
维卡盯住那个小女孩的脸,在对方表情里找不到任何一丝恐惧和后悔,好像这个女孩把蛇毒抹在杯口上是当真就是这么想的一样,因为嫌杜莎神经质般的吵闹,所以她就决定害死她。
就那么简单。
维卡感觉脑子里有根弦崩断了,想笑又笑不出来,想哭更哭不出来,所有情绪最后化作的扭曲的憎恨,提着那把亲手挖出杜莎坟墓的铲子就走向了冻湖上的小女孩。
小女孩低头看了一眼脚边的冰洞,经过一天的努力,匕首刃都快戳卷之后终于要挖到水面了,但现在来看似乎不是冰钓的最好时候。
毫无疑问维卡要杀了她,要用最为扭曲,最为残忍的手段把她杀死在冰面上。
用铁锹活生生拍击她的脑袋打死她?亦或者切开她的肚子掏空五脏六腑往里面塞雪和泥土撑死她?又或者最老套的强奸?
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做一些什么,那么以上的一切都将成为可能性之一。
所以她逃了,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就跑。
维卡看见她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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