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当老阿利安推开门,强盗兄妹的猎枪杵在他的胸膛上扣下扳机后,老猎人就该死了。
那是猎枪,热武器,黑火药创造的奇迹,就算是土质的猎枪轰碎一身皮袄再将内脏打成筛子都不是什么问题。
在安德烈接手老阿利安之前,这个老猎人的确应该死了。
安德烈听见‘熵’这个字从女孩口中说出来时,他大概就知道自己力量的真相已经被解析地差不多了,更不要提她还提到了老猎人的事情。
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是从什么地方学到的有关热力学第二定律的,但这都不要紧了...
“你也应该到极限了吧。”安德烈看着那缓步走向自己的女孩说,“你刚才的自愈速度...慢了很多,你还能坚持几次那种程度的自愈?”
“一次,或者两次。”小女孩轻声如实回答了,完全没有避讳自己的确是在渐渐虚弱的事实。
“我们现在应该合作,而不是拼个你死我活。”中校说,“你应该知道,真正的敌人还藏在幕后。”
没有回答。
“我以为你和我是一样的人。”小女孩低声说。
安德烈愣了一下,看向小女孩,片刻之后他才渐渐明白了对方话里的意思。
他摇头了,“我的背后还有祖国,有些东西是注定被舍弃的。”
小女孩看着他,眼中似乎有些可怜的情绪,安德烈也诚然地接受了那旁人无法读懂的怜悯。
“一切为了祖国。”安德烈说。
女孩抽出了没在积雪中的右脚向前踏步了,踩在黑白混合的雪地上发出了飒飒的声音。
安德烈身上每一个还可以调动的肌肉纤维开始收束了起来,火烧火燎的太阳穴流下的鲜血染进了瞳仁里都不能让他眨一下眼。
因为他很清楚,以对方表现出来的态度来看,接下来真的是决生死了。
真是个说不进话的...死小孩。
安德烈后负的右手握住了那把马卡洛夫,全神贯注地看着那个年纪可以当自己女儿的小女孩,真是讽刺,克格勃最后一次的任务居然会是跟这种孩子厮杀,尽管对方被算作是那处港口中制造的怪物...但她也仅仅是个孩子。
想这么多已经没有用了,战斗中分神是大忌,但安德烈还是不可避免地走神了,可能是失血过多,也可能是他这个人的本性如此——在克格勃的经历中沉浮浸染了十余年来最后还能剩下一些悲天悯人的人性?
这个笑话并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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