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座椅上的司马栩栩向前栽倒,右手捂住口鼻制止更多的鲜血喷涌出来,在他即将撞翻石桌时,坐在他身旁的林年轻轻伸手拦在了他的胸口,撑住了他。
石椅上安然不动的林年伸着手,轻轻拖着这个比自己还要年轻几岁的男孩,没有在意被血浇湿的温热手臂和衣袖,只是漠然抬头看向坐在椅子上浑身紧绷右手按住后腰的李获月,以及对面双手手指交叉微睁双眼的司马宗族长问,“.原来这就是正统的待客之道吗,一个用自己人开刀的下马威?”
“比之栩栩还要卓越的‘玉漏’吗不应该说是远超前者,望其项背都是奢求的.‘时间零’?”司马宗族长赫赫的笑声就像风吹过蛀死的老树发出的呜鸣,“壮志凌云出少年,很难想象曾经正统居然遗漏过这样出色的人才去了海外,这倒是正统的错过和过错了。”
“你们对自己家族的人如何惩戒,又有什么样的规矩我不想管,这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但在作为外人的我的面前做这么一出,是不是有些太不尊重人了?又或者我直接说了”林年直视司马宗族长淡淡地问,“你们正统是不是太看不起我了?”
“哪里的话。”司马宗族长缓缓起身了,他起身,史官,蔹蔓,李获月也不再坐着,一齐起身。
蔹蔓要去扶老人,却被老人推手表示不必,他隔着汉白玉石桌望着林年,忽然地佝偻起那身腰杆行了一个礼,声音淡和没有波动地说,“若是正统来客觉得冒犯了,这是我们的不对,让贵客见到如此不堪的一幕也是我们的过错,既然有错自然要罚。”
他的话语落下,林年忽然出现在了李获月的身边,就像跳帧,没人看到他怎么移动的,当视线重新找到他的时候,他的右手已经高高抬起,死死地抓住了李获月的手腕。
李获月被锢住的那只手中赫然抓着一把轻薄古朴的暗金色双刃刺,也不知道她是藏在那身好看衣裳内的哪里,如果不是林年遏制住她的手腕,恐怕这把凶器已经见了红而见红的对象不会是其他任何人,只会是老人口中的“当罚之人”。
李获月。是她对司马栩栩动的手,让这场会谈见了红,若要追究起来,对宾客大不敬的人从来都不是司马宗族长,因为在司马栩栩冒犯宗族长时,老人从未有过言语上的命令处罚,从头到尾都是李获月自己擅自行动压下了司马栩栩,导致局面难看。
司马宗族长抬起了一些鞠躬致歉的头颅,看着阻止了李获月动作的林年,他似乎没有想到林年能快到这种地步,将整个局面瞬间就摁死在了桌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