桶里的冰块球往自己的杯子里塞,直到把装威士忌的杯子塞满,才满意地离开柜台。一般这种时候恺撒也不会提出任何意见,只是若有所思的单手撑着酒柜,抓着自己35%酒精度的绝佳威士忌准备看诺诺怎么品用那杯“岩石上的苏格兰”。
其实恺撒不知道的是,在威士忌里装满冰块已经是诺诺最讲究的喝酒方法了。
诺诺从酒柜里拿了一瓶不知道是什么牌子,但看样子估计都贵到能买塞满一整个酒柜的平价威士忌的调和威士忌,拧开瓶塞的同时哼着歌弯腰从一旁冰柜下层拉出冰桶,抓了两颗冻得晶莹剔透的冰块丢在了嘴巴里,腮帮子就像松鼠储存过冬的松果一样有些鼓鼓的。然后提起酒柜上那瓶贵得要死不知道牌子的好酒对着嘴就咕咚一两口,闭上眼睛,蹙紧今天下午才在王府井做过的眉毛,然后喉咙一动,将酒吞下去,扭头往高脚杯里吐出两块带着晶莹口水的冰块,动作一气呵成!
一口威士忌下肚,诺诺保持着闭着眼睛的状态,精致的五官皱巴巴的被烈酒刺激得舒展不开,恺撒无数次提醒过诺诺,如果不往威士忌里兑水,那么味蕾将会被浓烈酒精带来强烈的刺激,会让表情相当不好看——她从来没把这个提醒当回事儿,喝威士忌如果不五官紧皱,那怎么知道自己喝的是威士忌呢?
如果这种时候身旁还有甜品吃就完美了,最好是一块甜滋滋的布丁。
对于享受生活,红发的小女巫总有她自己的想法。
“身子暖暖,身子暖暖。”诺诺提着威士忌干脆拖鞋也不穿了,三步甩掉酒店的拖鞋,转着圈进了套房大到夸张的前厅,包围的窗户外是夜间灯火通明的北亰街流,金色的脉络连接向四面八方,各色的灯光就像是童话里公主的首饰柜,五彩斑斓,晶莹剔透。
房间通电后自动播放起了慷慨激昂的音乐,有点艺术审美的她听出了那是恺撒最喜欢的《俄狄浦斯王》,放到了俄狄浦斯的母亲伊俄卡斯特在悲痛中自尽来洗净自己的罪孽。俄狄浦斯在百感交集中刺瞎了自己的双眼,然后自我放逐。
诺诺提着那瓶好酒踢踏着宫廷舞老师教过的探戈,在宽阔的前厅里摇头晃脑地和假象中的舞伴跳舞,忽然的舞步激昂像是要和命运抗争的俄狄浦斯,忽然又悲情似要自尽的伊俄卡斯特,舞步精妙绝伦,情绪饱满,动作具有张力,任何舞蹈老师来了也得夸赞是个好苗子,可惜脑袋不太正常。
独处的诺诺总是这样发疯的,尤其是在深夜大楼最高的酒店套房里,面对环绕四周的大城市夜景,背景音乐还是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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