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她说,“可能我一直都没有逃过祂的注视,在芝加哥那次是如此,现在也是如此。”
她在笑,但声音却没有感情,淡漠,透露着绝望到底之后的认命。
逃离了林年,逃离了卡塞尔学院的追捕,但却不代表她真的自由了。
一直以来,真正盯上她的从来都不是前两者,当真正的上位者想要挪动棋子到正确地方的时候,她的命运就不再属于自己。
不要忘了,是谁将邵南音送到了林年的面前,那么即使林年放走了对方,祂依旧能再送来一次。
像是在戏谑嘲讽林年之前的怜悯和人性。
你可以宽恕她,给予她自由,但我却依旧可以赐予她折磨和痛苦,你可以叛逆,但到头来终将有人替你承受结果,这一切都毫无意义。
祂像是在教诲林年什么道理,晦涩又深邃。
邵南音的背后,一根古老的青铜锁链一头连接迷宫的大门,一头刺进了她的腰部,锁链深入血肉捆绑在了她的脊椎上,套死,嵌入,又因为自愈的能力生长在了一起,不分彼此,血肉模糊。
她的模样也是相当凄惨,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的地方,那些青黑的鳞片早已经因为前人的攻击而皮开肉绽,即使再强大的自愈力也无法无限制地进行自愈,烂肉和伤痕遍布全身,每一个通过迷宫的人都对她发起过致命的攻击,也曾一度几乎杀死她,在她的身上留下不可磨蚀的伤痕。
纯血龙类的荣耀在此刻就是一个笑话,在一般混血种的眼中她象征着神秘和危险,但在尼伯龙根的铸造者眼中她不过是一条看门的狗,那青铜的锁链就是上位者对她的拘束。
她没有资格反抗,没有资格谈判,她的身世,她的过往可能会得到林年这样的“人”的同情和触动,但在真正的上位者眼中,那些都只是可以利用的弱点,让她千疮百孔,卑贱可怜。
现在她的狡猾和机灵再也救不了她了,上位者为她栓上了狗链,让她对弃族命运做出惨痛的偿还。她被锁在这个地宫中不见天日了不知多久,痛苦过,愤怒过,嚎叫过,但最后得来的依旧是暗无天日的囚禁。
“也许我从头开始就不该招惹你。”邵南音垂首缓缓说。
她的黄金瞳望向了林年,没有生气,也没有悔意,“遇见你是我这一生的错误。”
林年默然看向了她背后的锁链,手上的“嫉妒”轻轻颤动。
瞬间,邵南音做出了攻击姿态,数倍于曾经见面时的龙威浩荡地充斥满了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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