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血统,它出现在你的身上只是一种无穷随机性中的一个结果,只不过你运气不错,刚好拥有一些血统作为钥匙来开启这个宝藏。」皇帝提着十拳剑,抬起左手,祂头顶繁茂的晶体之树螺旋垂下了眩目的枝丫包裹在了他的身边。
「但你确定要这么做么?你身上青铜炼狱所残留的毒素依旧会循着你剩下的龙血基因缓慢侵蚀你的身体,倘若你不彻底用针灸遏制那些基因的活性化,你的生命依旧会继续倒数。」
赵筎笙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而是目光如炬地盯着皇帝身上那些晶体的屏障,她的血统现在已经被压制稀薄到连黄金瞳都无法点燃了,浮肿和精神虚弱垂着的眼眸里却依旧在燃烧,那些如火如光的是她的意志——绝不会动摇半分的杀意。
「你可以逃的。」皇帝望着她平淡地说,「我拦不住你。」
祂从来不说谎,不屑于说谎。
赵筎笙现在完全可以逃走,十拳剑一击可以说是将这场战斗的天秤给掀翻了,只赖于她是赵家的传人,不传之秘灵枢九针算是在十死无生中为赵筎笙抢救出了一条生机,在遏制毒素扩张的同时残余了一些血统来激活‘河图"的权能,所以她大可以掉头就跑,以她所窃取的「纵横」的规则,她如果一心想逃,很少人能拦住她。
起码现在的皇帝是绝对拦不住的想要逃命的赵筎笙,祂夺取
的身体是兰斯洛特,无论是无尘之地还是琉璃梵城都不是一个很好的追击手段。
赵筎笙弯腰,将削铁如泥的雁翎刀插入了地面,正手握住刀柄,杀意如虹。
她没有选择逃跑,而是选择了死战。
这种难以理解的脑回路,皇帝却是垂目之间平淡的一眼扫尽,给出了傻子的评价。
她的目的是找到司马栩栩,救出司马栩栩,而皇帝透露出了这一次尼伯龙根的大局里司马栩栩成为了祂的棋子,那么放在赵筎笙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在皇帝之前救出司马栩栩逃离这张棋盘。
要么,杀死皇帝,阻止对方向司马栩栩下手。
第一个选择在皇帝主动找上她的时候已经被废弃了,那么她现在只剩下第二个选项,也是唯一一个选项。
无论这个皇帝是不是分身,祂的正体是否藏在尼伯龙根的某处,赵筎笙的选择只有一个,杀了面前这个威胁。她握住刀柄用力地向自己这一个方向拉拽,刀刃嵌入地面的雁翎刀开始绷起蓄积力量,这是攻势的前兆。
死战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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