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见到女孩的模样时源稚生稍微怔了一下,表情有些莫名,但最终还是无声地叹了口气,起身走了进去。
他悄无声息地坐在绘梨衣的身后,也是梳妆台前,源稚生默然看着镜中的女孩,那被奇奇怪怪的化妆品染得奇奇怪怪的脸颊,白到像是艺伎般粉底,再加上即使很努力但看起来依旧像是苹果一样的腮红,和过于锋锐和粗狂的眉笔留下的痕迹,整一个就是用力过猛后会出现在20世纪末香港电影里对于过分妆容的丑女的形象。
可不得不说,有些人天生丽质就是主角的料子,即使在脸上画上那么过分的妆容,却依旧能从那粉底下分辨出那如宝石般美丽的胚子来——当然,这也可以被认为是源稚生作为兄长在心中为自己不懂化妆但却硬要这么做,搞出笑话的舍妹的一种辩驳和心理安慰。
源稚生站在绘梨衣身后,撩起了她的头发,那本该是暗红色的顺滑长发如今却呈现出了一种奇怪的黄色,有些像是涩谷哪个犄角旮旯里不负责任的理发店给那些穷于经济又幻想特立独行的暴走族们染出来的没有质感的颜色。
侧眼见到一旁地上的染料,或许源稚生还得把这个标准降低一些,因为他揉捏那长发的手掌里已经沾上了褪下来的淡黄色。
很明显这些附着在原本暗红的漂亮长发上的颜色干脆就不是染的,而是直接的像是油彩笔盖在了白纸上一样涂抹上去的,因为发色基底是暗红这种色域更深的颜色,所以如今呈现出的这种黄色才会那么的奇怪。
这样很伤发质,即使对于血统特殊的上杉家主来说,也没有什么理由会在染发上降低标准为用颜料去往柔顺的长发上涂抹。
可这大概是绘梨衣唯一能想到的自己悄悄能做的办法了,毕竟没人会赞同她这出格的做法。
“怎么搞成这样子,这幅样子可没有办法参加一会儿的会议。”源稚生没有去责问和抱怨,而是轻声的以一种安慰的态度去问面前静坐的女孩。
他捡起了地上的纸巾,擦拭着绘梨衣头发上的染料。
镜子中的女孩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表示什么情绪,可透过那张妆容下的脸颊,熟悉她的兄长依旧明白她现在的状态。
那是处于一种满心欢喜的,想要去做一些什么大事,但到头来却发现自己搞砸了,杵在原地不知所措的难过。
黯然。
口袋中的手机发出了震响,源稚生单手摸出了手机放在了耳边,听闻完对面的询问后说道,“麻烦再给我半小时,告诉政宗先生以及剩下的各位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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