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不韦起身作稽,微笑着,恭敬开口:“殿下登基秦王,乃天下大幸,大秦注定将因此昌盛万年。”
“仲父不必如此!政儿年幼,有太多事情需仰仗仲父帮助,若无仲父在,何以昌盛?”嬴政急忙起身扶起吕不韦,态度之亲切,之恭敬,完全与先前一个人在的样子判若两人。
吕不韦抬头,苦笑了起来:“殿下,微臣辅佐先帝多年,虽自认忠心耿耿,但自先帝驾崩之后,宫里内外风言风语极多,微臣早已不适合辅佐殿下了。”
“此次前来,除了恭贺殿下即位之外,还有一事相求,还请此次登基,事情交接完毕后,还请殿下允许微臣告老还乡。”
“什么?!万万不可!何人敢言语诽谤仲父?当真是滔天之胆!”
嬴政神情暴怒,但在心里却是骂开了花。
这不要脸的老狐狸,还风言风语,现在大秦一半以上的官员都跟你有勾结,谁敢编排你?
还交接完毕后告老还乡,这里面的时间多长?
一天,还是一年?还是十年,三十年?
“此时断不可在议,大秦岂能无仲父?”嬴政伪作愤怒的断言道。
“公子殿下,您,您这是在危难微臣啊....”吕不韦苦笑:“近日以来,微臣早已接连遭受诸多大臣官员的打压,甚至还有诸多威胁,倘若微臣子再不离开,恐怕......”
嬴政陡然瞳孔收缩,大惊开口:“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打压我大秦肱骨之臣!”
“还能是谁?无非就是那几位罢了,上阳,太原的那一批人,殿下也都早已知晓,其中细节,唉,不说也罢....”吕不韦叹息。
嬴政脸色微变,先是惊讶,继而是愤怒,最后似乎又在纠结,挣扎,许久之后,终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深吸一口气,沉声开口了。
“既然如此,那仲父,最近上阳,太原之地,我似乎听说有不少人为官不正,仲父可以派人取而代之,不过他们‘为官不正’的理由,还需仲父亲自出马来搜搜寻。”
“这,这怎么使得?”吕不韦大惊。
“仲父不要多说了,此时就这么定了!”
“这....”吕不韦张了张嘴,最终只能无奈叹息一声,缓缓从袖子里掏出了两卷竹简,“实际上,公子殿下,微臣早已对上阳,太原两地的官员调查完毕了,他们之间,当真有不少人为官不正,残害百姓。”
“微臣本来打算在告老还乡之时再交予殿下,不曾想,殿下竟也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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